谢梦曦对钱珞瑾来说既像妹妹也像女儿,如今看着自己“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钱珞瑾心里骄傲啊。 钱珞瑾对威国公府印象不好是对的,现在两府在互相抹黑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边把窦大爷弄进了大狱,威国公府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也是谢大爷自己太不检点,以前结识了一群狐朋狗友,贪赃枉法的事儿也没少做,让人抓着小辫子,一本又一本地往上参。 都是却准发生的事情,皇上自己在心里都要骂谢大爷蠢笨如牛,镇国公的爵位才承袭了不到一年,皇上才刚在圣旨里夸了一大堆,这不是打脸么。 虽然谢大爷正在被立案组调查,今时事异,上门想给谢梦曦提亲的仍是络绎不绝,哪像当初谢老太爷去世的时候,谢家还什么事儿都没犯呢,谢梦瑶就被退了婚。 现在大家心里都清楚,镇国公府倒不了了。 比起谢大爷出的纰漏,慕从锦最近有更烦恼的事情。 某一天,花逸文找慕从锦喝小酒,酒过三巡,话题就开始跑偏。 花逸文最近刚宠幸了一个房里人,刚体会到销魂滋味,迫不及待地想跟好哥们分享,可怜慕从锦虽然已经成亲,从没行过房啊,在这方面还真连个十来岁的少年都不如,一个雏儿要怎么接话,聊着聊着就让花逸文起了疑心。 花逸文深觉好友和娇妻的房事不快乐,新婚小夫妻哪个不是夜夜笙歌,白天都顶着黑眼圈,慕从锦竟然每天都精神饱满,难道六皇子都没有生理需求?或者……有什么隐疾? 钱珞瑾怎么说也是花逸文的外甥女,花逸文不仅关心好友的身体,也关心外甥女下半生的幸福。 于是慕从锦回家时身上多了一包花逸文送的鹿鞭。 不能怪花逸文想太多,没有一个皇子能当到慕从锦这份儿上的,除非真的功能不全。 慕从锦的心思,说给花逸文听也没用,土生土长的古代男人永远不会懂,钱珞瑾嫁进了皇子府,他当然有的是办法能让她顺从,但慕从锦永远不会允许自己那样做,他害怕永远从心里失去钱珞瑾。 八抬大轿迎她进门不过是一纸婚书,他想要的却是情投意合。 如果有一天,和钱珞瑾真的有那么一天,慕从锦希望它会和梦里一样,热切,甜蜜,每一个动作都能有回应。 “又回来这么晚!还满身酒气。”钱珞瑾抽着鼻子嗅了嗅,又吩咐身边的丫鬟:“煮醒酒汤,别放葛仙米。” 下人们服侍慕从锦上床躺下,慕从锦抓着钱珞瑾的手不放,像一个不敢自己睡觉的婴儿。 钱珞瑾挥挥手,把人都赶出去,有时候慕从锦就会这么发疯,钱珞瑾猜测他是因为从小参加宫斗得了安全感不足综合症,奇怪的是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种温柔,想要照顾他,顺着他。 就这么手牵着手,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直到慕从锦睡着,钱珞瑾用另一只手单手托着下巴,看着慕从锦的睡脸。 脑海里还有很久很久之前的影像,那时候慕从锦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模样,煦日温暖的下午,他睡在她雕花的小床上,她也是这么看着他的睡脸。 那时他眉间总是有细细的纹路,突起手指都按不下去的眉头,好像心里藏着慢慢的烦心事。 钱珞瑾一直看着慕从锦,目光比那时的阳光的还要温热,嘴角微微地笑着,现在他已经不皱眉头了呢。 “还好长得不像皇上。” 皇上已经不止被钱珞瑾嫌弃了多少次,就因为颜值太低!还好慕从锦长得越来越不像皇上,清俊五官因眉头的舒展更柔和,嘴角浅浅勾勒着笑意。 “做什么美梦了?是不是在梦里偷偷吃肉?” 慕从锦的梦里确实在吃肉,不过却是钱珞瑾看了会大骂禽兽的肉。 谢大爷的围,还是他自己的亲儿子来了个大解。 西北千里宝马传来捷报:谢郎将迎敌夷族,大胜而归! 皇上当场就说了一个字“好!”一个好还不能表达喜悦的心情,又加了一句“好!好!” 和谢谡元的前线大捷相比,谢大爷调戏个良家妇女收点贿赂什么的还算什么东西,免了免了,统统免了。 “朕就说镇国公府的世子有勇有谋,坐镇西北定能守朕江河,给朕拟旨,朕要好好赏他!”皇上那一副自己慧眼识珠的样子,全然忘了自己当初分明只想送谢谡元去送死。 窦二爷私下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连个毛头小鬼都能打胜仗,早知道夷族人都是绣花枕头,他就不用装病躲着,还错失了一份军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