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上了回家的路。 花逸文在一群南鸦族人的护送下踏上归途,被一群壮硕魁梧的南鸦汉子围着,更显得花逸文像一朵惹人怜爱的娇花。 南鸦女王还特意给花逸文准备了马车,女王的深意是,长途跋涉,骑在马背上颠簸会伤了花逸文白嫩的屁股,唯有马车加上八张狼皮缝在一起的垫子才能保护花逸文娇嫩的肌肤。 刚开始,能重回故土,花逸文很兴奋,渐渐的,他又没那么高兴了。马车里放了很多糕点,都是他在南鸦时最爱吃的,粗糙却美味。 吃着,他又总回想起那个女人,粗暴,也温柔。 像花逸文这种出身名门的风雅男子,对南鸦女王的评价逃不开两个字——野蛮,她的房里摆满了兵刃和兽头,杀伐决断比男子更甚,可这样一个女人也有搂着他的胳膊笑的清甜的模样。 花逸文陷入了沉思:“慕从锦说我是抖m,到底什么意思?” 再说南鸦女王,前脚刚安排好人手送花逸文回家,后脚就后悔了,晚上睡在毛茸茸的白虎皮上也觉得冷,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女王不开心了。 离南鸦族最近的常平郡县令被派去出使南鸦,这场战役中,南鸦族出力不少,功不可没,三皇子当然要好好嘉奖,还了这个人情,于是派人来问,不管是关中的食物、技术还是金银珠宝甚至土地都好商量。 三皇子说的那些,南鸦女王都已经提不起兴致,对使臣说:“我要一个人。” 使臣从南鸦族回去的时候脸上还一脸懵逼,这叫什么事儿啊?从来只听过公主和亲,这……这男的到底算是什么! 安广侯一家子在返回都中的路上也遇到了新情况,正巧和珩奚王子回程撞在一条路,迎面浩浩荡荡一片异族骑兵,可把安广侯吓坏了,而且这珩奚王子还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安营扎寨,不知道想干什么,安广侯不断在心里祈祷,东西随便抢,可千万别伤了他们的性命。 珩奚族副将来到安广侯面前,粗声粗气地说:“我家王子请安广侯及家人共进午膳。” 安广侯来不及想珩奚王子怎么知道他的身份,他全身心都在担心家人的安危,也不知道那位珩奚王子是个怎样的人,会不会滥杀无辜。 心里不管怎么瞎想,王子的邀请肯定得赴宴,安广侯带着一家老小是以赴死的决心来陪珩奚王子吃这顿饭。 其实安广侯不必过分担忧,珩奚王子虽是外族,却和关中男子一样温文尔雅,应该说,比皇城里的太学生还要博学而富有才情。 安广侯是有功名在身的人,对珩奚王子的态度很快就从惧怕变成了惺惺相惜,连带着宴席的气氛和缓了不少。 安广侯夫人尤其高兴,珩奚王子很捧她的场,喜欢听她讲都中城里的八卦,尤其是她的亲家——都中城里最富有传奇色彩的镇国公府。 珩奚王子脸上带着面具,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从面具中透露出的目光,温柔中又带着骄傲。 “镇国公府的嫡出长女就是我的儿媳,因怀有身孕未能同来,贤惠自不必说,全身上下就没有我不满意的地方,更难得能和我儿一直感情和睦,琴瑟和鸣。” “他家二女儿是庶出,一早嫁给了三殿下做侍妾,将来……怎么还不得是个嫔位?就是多少嫡女,也坐不上那个位置。” “要说三女谢梦曦,那可真是名声在外,不知王子路上有没有听说‘谢三大人’的名号?就是说她!小小女子,也能闯出名堂,我是怎么也想不到。” “镇国公府还有个表小姐,虽是表亲,也一起住了好些年,父亲是卫陵首富钱方圆,虽出身商贾,却嫁了六皇子为皇子妃,六皇子和三皇子那是同胞兄弟,以后的荣华,王子您肯定都明白。” “只可惜镇国公夫人统共就生了一个儿子,谢谡元那孩子,小时候我还觉得他不学无术,当真是我老糊涂了,眼拙,小小年纪就去镇守西北大营,如今也是少将军了,倒让我想起以前的老镇国公,不知这带兵打仗的才能是不是也能从娘胎里带出来?” 珩奚王子没有接话,倒是举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