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一个叫花子?” 凌慕兰想了想,忽然一顿,放下筷子嘱咐道:“娘出去看看,你在这等着,要出阁了,就不要出来见生人了。” 李蔓儿哦了一声,眼看着娘也追了出去。 ~~ 不一会儿,凌慕兰就见到了兄长口中的那个“叫花子”。 果然是凌昌。 凌昌也盯着眼前的兄妹俩,半晌,不说一句话。 倒是凌濯先将他打量一眼,冷漠开口道:“来者何人?” 主子倒了台,狗腿们逃命还来不及,凌昌没了先前凌家二爷的张狂气焰,一脸颓色道:“大哥,慕兰,我……” 一看见凌昌,就想起他使出恶毒手段害侄子的事,凌慕兰冷声斥道:“凌昌,你还有脸来?” 凌昌能来到这里,倒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便对指责充耳不闻,直看向凌濯道:“听闻大哥回家了,我就过来看看,长启年少轻狂,我一个长辈,不与他计较,我同大哥是亲兄弟,有些话,只能同你说。” 凌濯冷笑一声,“哦?” 这便是叫他说下去的意思了,凌昌道:“当日我为顾凌家颜面,不想叫外人笑话,只好让着长启,但不论如何,我是老太爷亲生的骨肉,你们不可能大笔一挥,就将我从凌家除名。还有我的孩子们,他们身上同样流着老太爷的血,谁也不能将他们拒之门外。现在,我要要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凌慕兰气的咬牙,“你还有脸说出这种话来,你还知道你是爹的孩子?你身为叔辈,眼见大哥在不在家,就欺负长启,居然能叫人去杀害自己的侄子,你良心被狗吃了?今天还能大言不惭的这样说话,真是可笑!” 被妹妹厉声斥责,凌昌也使不出做小伏低的的语气了,恢复凶狠常态斥责道:“男人的事,你一个女人休要插嘴!” “你……”凌慕兰气的要骂他,却被凌濯伸手一拦。 凌濯也不回他的话,只是跟身边人吩咐道:“去趟衙门,跟裴大人禀报,说抓住一名叛乱余党,请他派人来拿。” 小厮抬脚要去,就见凌昌气急,伸手指着凌濯,“你,你……凌濯,你休要血口喷人!” 凌濯冷笑,“你以为别人不知你的主子是谁?长启将你族谱除名已是格外开恩,换做是我,定会将你告上朝廷,交由三司法办!” 凌濯身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继续冷声道:“叛乱是诛九族的大罪,当日众目睽睽,你已被族谱除名,所犯任何事都与我凌家无关!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念着最后一点情分,给你自己离开的时间,否则等会儿官府来人,你就自求多福吧!” 凌昌看看左右,不想走,却怕真的被官府捉了去,想狡辩,却又狡辩不出什么。 他此前的确是在为赵颐做事,并且也是赵颐支持他策划当初对付凌瑧手段,他被凌瑧赶走后,江南待不下去,索性去了江北投奔赵颐,坏事的确做下不少,赵颐兵败后,他想方设法逃回了临安。 好不容易保住命,倘若再叫官府捉住…… 凌昌咬咬牙,终于跺脚离开,凌昌肃容吩咐门外值守的人,“看好了,若再见到这个人,立刻去报官,无需来禀报我!” “是。”下人们纷纷应下。 凌濯缓了缓,看看妹妹,脸上表情十分平静,淡淡道,“回去吃饭。” ~~ 齐州。 齐景天一连忙了许多天,总算大体把齐家的产业给理顺了些。 不太乐观,因为这些年赵颐把大多数老人儿都清走,换成了自己的手下,这些人不善经营先不说,但有能赚钱的,也都填了赵颐养兵谋反的大窟窿,是以现在齐景天重新接到手中后,免不了又唏嘘愤怒一番。 不过他是务实的人,既然拿了回来,就会想办法重新振兴的,何况还有墨城那边撑着,相信缓个几年,还是会恢复过来的。 凌瑧是女婿,不太好直接帮忙,毕竟有岳父拿主意,他又不太熟悉江北,岳父若有吩咐,他便尽力去办,岳父没有吩咐,他便也不主动参与,只陪齐萱监督府宅的修缮工作。 这点他比较拿手,对于庭院布置上,有自己独到的见解,齐萱很信得过他,看凌家的宅子就看出来了,两人配合得好,半月过后,原本没怎么有生气的府宅焕然一新了。 齐萱很高兴,要求留下来住两晚,凌瑧没有意见,反正媳妇在哪儿,他就跟在哪儿,一如当初在墨城跟她许诺的那样。 这天傍晚,后院摆好饭了,却不见齐景天过来,齐萱怕爹太劳累,就决定亲自去看看,谁知才进到前院,正看见爹在跟一个人在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