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扫了他一眼,淡淡:“做点什么?” 他轻笑,还没开口,便已被推在墙上,紧接着,一只手倏地撑在身旁。 由于对方身高不够,所以这动作有些古怪,但不论如何,眼前事实无从否定—— 贺从泽,被壁咚了。 被一个女人。 被一个气势完全不输男性的女人。 贺从泽:“……?” 糟了,是心肌梗塞的感觉。 “所以,”江凛抬眼瞥他,姿势不变,“你就想做这种事?” 贺从泽闻言稍顿,随即他伸手扣住她下颌,哑声:“不,是这种。” 说完,他便俯首欲吻。 江凛早就料到如此,果断挡住他,贺从泽无奈,却还是有法子——他从善如流,侧首吻上了她的腕骨。 江凛蹙眉,迅速收手,“贺从泽,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贺从泽笑得十分君子,懒散问她:“江凛,你打算什么时候来睡我?” 江凛说,“看情况。” 贺从泽:“……” 这女人的煞风景,实在是国际水平。 最终,在贺公子厚颜无耻的将时间磨到九点后,被江凛正式赶人了。 临走前,贺从泽趁江凛去阳台收拾衣服,走到桌上那捧玫瑰前,他从衣袋中摸出店家送的卡片和笔,思索了几秒。 潇洒风流如贺从泽,对写情书这事向来不屑,但凡事总有第一次,他很愿意贡献给江凛。 三水江,二水凛,他写得格外认真,眸底都漾着柔和情意。 我手写我心,情话哪需琢磨,但凡真正珍视,便是再平淡的语句也能跃出星光来。 江凛听到关门声时,并未出去送别,而是不急不慢地将一切整理好,才重回客厅。 方才那温暖的人间烟火气息,好似也被某人带走了些许。 桌上那捧花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她上前将其抱起,却有张卡片悄然滑落。 她捡起,望见纸上字体潇洒遒劲,意态跌宕—— “一见钟情太过敷衍,我遇见你,是惊鸿一瞥。” 江凛愣了愣,失神片刻后,她轻声失笑,缓缓摇首。 这还真是……唉。 - 回家后的贺公子饱食餍足,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夜景,心情舒畅。 闹总慢悠悠踱步而来,跃到床上,在他手边窝成毛茸茸的一团。 贺从泽唇微弯,揉揉它脑袋,回忆起了方才与江凛相处的点滴。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好似有什么信息自脑中闪过,如惊雷轰鸣,震醒了他。 贺从泽后知后觉,突然变了脸色,念起江凛无意间同他说,她离京已经快有二十年。 时间线迅速推回到叶董寿宴,那时司振华说“她才六岁”,也就是说,那场火灾是在他大女儿六岁那年引起的。 贺从泽曾看过江凛的档案,知道她出生年月,他在心底算了算,若是二十年前…… 贺从泽蓦地顿住。 ——那刚好是江凛五、六岁的时候。 他不由想起二人过分相似的眉眼与神态,一个荒谬的猜想无声萌发。 明明室内温暖如春,贺从泽却觉得,周遭比外界凛冬还要冷几分。 - 接下来的几日,贺从泽知江凛工作忙碌,便没常去叨扰,只每日让玫瑰花来替自己问候美人。 临近年末是加班高峰期,不过好在江凛平时没有堆积工作的习惯,这会儿全民熬夜加班,反倒是她闲下来了。 跨年那天,a院无数哀嚎,纷纷后悔自己平日不勤快,落得个跨年夜加班的下场。 江凛作为为数不多正常下班的人,心情平淡的回到家中,给母亲打电话问了问情况后,她便短暂的陷入了无聊之中。 打开电视,频道内正播着娱乐节目,江凛不太感兴趣,看得昏昏欲睡。 她平日生活简单,工作、吃饭、加班、睡觉,没有任何娱乐,人际关系也平平淡淡。 如此一来,闲暇之时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可做。 这生活真是难以过得积极起来。 江凛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望见朋友圈里清一色的跨年祝贺,仍旧乏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