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的时候,一旁的纪钰已经穿戴整齐,他今日也是一身深色亲王礼服。只是这深色穿在她身上,愈发显得他面如冠玉,再加上他身体颀长,肩膀宽而腰身窄,是以这一身亲王礼服是更增添了他身上的威严丰姿。 纪钰的容貌实属清俊,可经历了昨晚的狂浪,沈长乐如今怎么瞧他,都觉得面红耳赤。这人可实在是太会装了,外人定然不会知道,其实他私底下竟是这样的性子。 沈长乐虽是丫鬟伺候着穿衣,可身上实在是疲乏地厉害,昨晚更是闹到后半夜才睡觉。平日里起身,都是神清气爽的,可偏偏今个却是一头脑的浆糊,似乎随时都能昏睡过去一般。 偏偏今个还要进宫,她可是连一步都不能踏错,因此这会就是再困乏,也需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姑娘,今个便带这支金步摇吧,”绿芜将首饰盒子打开,拿出其中一支极华丽的步摇,轻声笑问。 只是她说完之后,旁边的纪钰却偏头看了一眼,绿芜因低着头和沈长乐说着话,所以没有瞧见,可是纪钰这一眼却被春柳看在眼中。她心中暗惊,正想着绿芜是不是在哪里冲撞了王爷,再一想她方才的话。 她立即便上前,扯了她一把,微微带着轻斥的语气说道:“瞧瞧你,是欢喜地昏过去了吧,如今哪还能叫姑娘,得改口叫王妃才是。” 绿芜一听春柳这么一说,立即心底呀了下,她这习惯性地叫姑娘,这会都已是在昭王府了,可再不是沈家了。 她赶紧半蹲下来请罪道:“王妃恕罪,奴婢愚笨,一时忘了改口,还请王妃责罚。” 沈长乐本就没觉得如何,只是瞧见绿芜这般模样,便笑道:“改了口便行,何至于要惩罚,都起身吧。” 这倒只是一件小事,沈长乐自然不会责怪跟在她身边多年的丫鬟。倒是等春柳和绿芜出来的时候,春柳忍不住出了一口气,说道:“方才你叫了一声姑娘,我瞧着王爷看你那眼神似是不喜。所以我想着日后要好生约束咱们带过来的人,可千万不能再叫错了。要不然只怕下一回,再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混过去的。” 绿芜这才明白,为何春柳要拉她这一下了。 她不禁咋舌,说道:“王府的规矩果真是大,幸亏你拉了我一下,要不然王爷定然会觉得我是个没规矩的,真是给咱们姑娘丢了脸面。” 春柳立即瞪了她一眼,绿芜赶紧讨好地笑了下,轻声道:“行行行,以后便是私底下,我也叫王妃好吧。” 待用了早膳之后,两人便出门了,只是到了二门上。当小厮将纪钰的马牵过来的时候,他挥了挥手,道:“今日我与王妃一同坐马车进宫。” 其实这不过就是一句寻常的话而已,却听的沈长乐面红耳赤。可周围的丫鬟小厮却是纷纷低头,看来王爷对于这位新王妃当真是喜欢地紧,就连这么一回都分不开呢。 原本丫鬟还想跟着进来伺候的,可纪钰一挥手,所有随行的人都坐到后面一辆马车里。 而沈长乐一坐在马车里,便坐在最里面的位置,似乎要离纪钰远远的。纪钰当然注意到她坐的地方,只是他也不慌不忙的,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坐下之后,才吩咐车夫驾车。 “怎么坐地这般远?”纪钰明知故问地说道。 这心里头的心思,岂能那般直白地说给他听,所以纪钰就见她含羞带怯地看了自己一眼,只不过眼神里又带着几分怨怼。可见昨晚她哭喊着饶了她,纪钰却丝毫未听进去的账,这会她可是一笔一笔都记在心里呢。 可长乐不知的是,她越是这般模样,越是能引起纪钰心底的在火气来,这会他看着她,小腹又开始紧绷绷起来,恨不得就在这车里将她就地正法了。 只是他好歹还有些理智,知道待会要拜见父皇和母妃,虽说是‘丑媳妇’,可也不能有丝毫失礼之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