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一次,自己的画被人抄袭了,在画室里大发脾气,小姑娘特懂事,为了安慰她父亲,端着盆刚洗完的水果送进去,直接被她爹给摔了。怎么说呢,两个到底也还是太年轻,她父亲那时候才二十五岁,比她母亲小三岁。自己都没成熟吧,更没做好当人父母的准备。自己的情绪都顾不上了,小孩的情绪哪顾得着。爷爷奶奶看不过去,就把两孩子接过去养了。” “我以前看到过一个研究数据,说是在某项上有特长的人,或者,类似于语文考零分,数学满分,这种偏科天才,他们会比一般人的普通人没有耐心,也比较自私。” 陈珊赞同的点点头,“你说对了。我老师后来退居二线,有一年查出子宫癌,她躺在病床上跟我们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可向园跟她的关系并不太亲。她到死那晚,手里都攥着一张画卡,是向园上小学的时候画的,拿回家给她看,她没看,丢在一边。” “画的什么?” “理想世界,”陈珊失笑,现在想来都还觉得吃惊,“一个小孩子眼中的理想世界,我们本来都以为是鸟语花香、一家三口牵手和睦的场景吧,你能想象吗,一个七八岁的小孩,画的理想世界,居然是一个地球,然后四周环绕着几颗卫星,她妈妈手捧着卫星。”陈珊还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在大概就那么一个指甲盖大的地方画了个自己。后来,我们才在那幅画的背后看到,一行歪歪扭扭的字,还有拼音——多么希望自己是那颗卫星呀。” 徐燕时失笑,开口自己也没注意,嗓音有些艰涩:“那么傻么?” “我也说呢,”陈珊浑然不觉他的异常,“你跟林总那边谈得怎么样了?林总给得什么条件?” 徐燕时倒也没藏着掖着,“六十万年底薪,项目提成加年底分红。” 陈珊:“不错了,我这个当了这么多年的技术部老总,微蓝那边开出的条件跟你没差啊?林凯瑞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破坏市场?” 徐燕时却笑,漫不经心看窗外的夜景:“我还嫌少,准备再抬抬价。” “又成了意气风发小白杨了?这会儿缺钱了?我还以为你这几年棱角被磨平了呢,”陈珊就喜欢他这股自信,装作不经意地往车窗外看了眼,随口问了句,“怎么样,恨我吗?当年把你拖进这个深坑,虽然按你的性格留在韦德,也不见得是个好去处,而且那地方,有去无回,多少先烈,死在科学的战场上,尸骨遍地的。” 后面那话,陈珊也不等他回答,说了句,“算了,问这个没意义。” 本来还挺自信的,但那晚,陈珊对他的打击有点重,不管他跟林凯瑞开多少,老董事长几百亿的身价,就目前来说,他是赶不上的。也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怎么去追她。 那几天,徐燕时是第一次觉得棘手,碰上这么个女孩,喜欢她,自己都得先褪层皮。 此刻他就像一匹暗藏灌丛林立的狼,正伏击等待机会,不管是她,还是过去那些本该属于他的,全都要拿回来。 —— 三天后,老庆那边传来好消息,说韦德那边的初赛过了,他正在北京等复赛。 三人群,徐燕时在群里回了条:辛苦了,老庆。 向园跟着回:辛苦了,老庆。 xys:我这几天都没见你,人呢? 向园:我最近在外面谈业务呢。 xys:什么业务? 向园:保密。 xys:连我也保密? 老庆这就不高兴了:你又不是人家男朋友,又不是人家领导的,凭啥不对你保密啊?对吧,小园妹子? 向园:等我回来说。 老庆才反应过来:靠,原来是对我保密? 向园顺毛:公司机密,乖。 徐燕时又补了一条,不知道对谁说:乖。 不过那天向园一天都没回来,徐燕时等到下午有点不耐烦,靠在椅子上,揉揉肩颈,活动手脚,一副要收拾人的燥样。 高冷尤智几个,连倒水经过他会议室门口的时候,都特意绕过那散发着浓郁不爽的气场雷区,小心翼翼、缩手缩脚地过,生怕自己一踩上就“砰!”炸了。 徐燕时一连给向园发了几条微信都没回。 徐燕时脸色彻底难看,谈个什么生意,要这么久? 五点,下班,所有人撤离战场,施天佑不怕死地冲百叶窗里的男人喊了句,“老大,下班了哦。” 里头的人低沉的嗯了声,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