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随即反应过来,九宝大约是沈幼安的小名,对着沈幼安歉然道;“抱歉,是我失礼了,沈司寝勿怪。” 沈幼安自然不敢怪他,倒是向来惯着他的太后不满道;“你在哀家面前没规矩也就罢了,怎么在九宝面前也这么失礼。” 沈幼安连忙摆手;“奴婢没关系的。” 她怎么敢有关系啊,李宏茂在太后面前都可以肆意妄为,到了自己这里怎么敢托大,何况李宏茂本来就没说什么。 李宏茂嘿嘿的笑了两声,道;“姑母,这不都是自家人吗?” 这话说到太后心坎上了,都是一家人,一个是她侄子,一个是她儿媳妇。 李宏茂眼光一转突然看到他送给太后的那只神鸟毛都掉光了,变成了一只秃鸟,在那里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他猛然起身,走到那只秃鸟面前,再三确认这就是自己送给太后的那只神鸟,现在那身彩色的毛已经掉光了,嗷嗷叫唤起来;“姑母,这鸟毛怎么没了。” 太后有些心虚道;“哀家也不知道这鸟毛怎么都掉了。” 太后这话李宏茂是不信的,好端端的鸟,鸟毛能掉成这样,还那么均匀,浑身上下那身彩色的毛现在就剩一层稀疏的毛勉强的遮住肉体,李宏茂将鸟笼子打开,将那神鸟爱怜的放到自己手上,忽然想到自家养的那几只鸟,每次李慕安那丫头不爽就会拿自己那些鸟撒气,鸟毛也被拔了不少,可是那些鸟再惨,也没有这只鸟惨啊,当初,这只鸟可是他最喜欢的,长的最漂亮的,他特地选出来送给太后的,他一边爱怜的抚摸着那可怜的神鸟,那神鸟受了委屈,此刻仿佛知道自己的靠山来了,耷拉着脑袋贴在李宏茂的手上。 太后一口咬定,那鸟毛是自己掉光的,沈幼安看着那鸟身上不多的一层毛,忽然觉得有些熟悉,这不是同陛下送自己的那只鸡毛毽子上的毛是一样的吗?合着那不是鸡毛,是鸟毛啊。 太后见她一脸惊讶,连忙对她比了个眼色,示意让她不要出声,这么明显的动作李宏茂自然是看见了,拿着那只秃鸟便走到了沈幼安面前,那鸟长的实在是丑,远看还不觉得,近看吓了沈幼安一跳,太后气的在李宏茂背上拍了一巴掌道;“作死的,还不快将你那鸟拿开,吓着九宝了。” 李宏茂见沈幼安被吓到了,望了望手中的鸟,也觉得丑,他喜欢这鸟不过是因为这鸟的一身好看的毛,如今毛都秃了,他也就一时心疼,这会子见吓到了沈幼安就有些后悔了,连忙将那鸟放回笼子里,于是刚刚还觉得得到了温暖的神鸟,这会子又被关回了笼子里,变成了一只秃鸟。 也该这鸟倒霉,本来因为一身好看的毛被李宏茂相中,送给太后,却偏偏遇到了一个见着好东西就要顺回去给媳妇的齐景焕,齐景焕那日来永寿宫陪太后用膳,回去时这只鸟正站在笼子里,面朝太阳,享受着温暖的阳光,那一身彩色的毛让齐景焕见了,觉得特别的好看,便命人拔了带回去给沈幼安做了个鸡毛毽子,虽然以沈幼安的性子不会踢什么鸡毛毽子,可秉着好东西就要带回去给媳妇的原则,那只鸟就这么可怜的从神坛上被踢下来,从神鸟变成了一只秃鸟。 沈幼安坐在太后身边也有些心虚,那鸟毛虽说不是自己拔的,可是那做成的鸡毛毽子还放在自己那里呢?李宏茂看着沈幼安觉得有些头疼,自家那个闯祸精还天天闹着让自己带她进宫来找沈幼安呢,就她那性子,他怎么敢把她往宫里带,在定国公府里心情不爽打他院中的奴才也就罢了,这若是到了宫里头乱打人可就说不过去了。 “沈司寝这是要一直呆在永寿宫,还是暂时过来伺候姑母的?” 太后笑了笑道;“九宝就是过来陪哀家解解闷,晚些时候还是要回圣宁宫去的。” 李宏茂了然,笑道;“就说陛下也舍不得将沈司寝调到永寿宫当值啊。” “这话怎能浑说,将来你娶了媳妇,哀家让你媳妇日日在这里陪哀家看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啊。”李宏茂哭笑不得道;“伺候姑母本来就是作为侄媳妇应该做的,侄儿自然愿意。” 太后莞尔;“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