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医生走了,便扶着欧韵致上了电瓶车,就要告辞回去。 球童小心翼翼地将车子开出高尔夫球场,经过人群的时候,周世礼似乎听见有人轻轻地唤了一声:“循循”。 声音不大,但不知道为什么,周世礼回头看了一眼,目光不期然与人群之后的谭明朗碰了个正着,对方眉头轻蹙,望着他们的时候目光隐有担忧。 几乎是下意识的,周世礼回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欧韵致。待看见欧韵致正乖巧地靠在自己身边,一脸懊恼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腕时,不觉松了一口气,伸出手去轻轻地将她带进了怀里。 回到家中,两人便赖在沙发上休息。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拿出红花油一面帮她擦一面冷眉冷眼地教训:“怎么就这么不小心?” 欧韵致只觉得自己手上扭到的地方被他给擦得又疼又痒,“嘶嘶”地叫着往他的怀里钻:“是是是,周大少你教训的是……”仿佛没骨头一般地钻进他怀里,就再也不肯动了。 周世礼哭笑不得,放下红花油重重地拧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就你最调皮!”又将她抱在怀里,来回轻轻地摇着。 两人都是大忙人,寻常轻易不肯放松自己,有时候即使回到家中也依旧各忙各的,忙个不停。难得有时间能够这样安安静静地坐上一会儿。 饶是如此,欧韵致也时常感到力不从心。她是忙碌惯了的,习惯将自己的行程满满当当地从早计划到晚,而身边一旦多了个人,很多计划就要被打乱,她因此常常觉得时间不够用。 相比而言周世礼倒还轻松些,毕竟许多事情都不需要他亲力亲为,只需远程遥控即可。 周世礼曾无意中看到过欧韵致手写的时间表,“我的天啊,”他当时就叫起来,“奥巴马都不见得有你忙碌!” 欧韵致听了只是笑。将忙碌变成一种习惯的人,轻易停不下来。她的这个习惯传承自她的母亲,她对她自小就实施精英教育,以致于她的勤勉深入骨髓,轻易更改不了。 冬季的阳光直直地从巨大的落地窗里透进来,暖洋洋地洒了人一身,两个人就这样相拥坐了很久,他才抬起头来,问她:“晚饭你想吃些什么?我会煮蚵仔面线哦,你要不要吃?” 欧韵致已跳了起来:“蚵仔面线?”她简直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我要吃我要吃,以前我们家的女佣就是个台湾人,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是蚵仔面线,味道可好了!”只是她后来背井离乡,已经很久没有吃到了。 周世礼把那“女佣”两字慢慢地在心里过了一遍才说:“我妈妈也是台湾人。” 这个欧韵致自然知道,她笑眯眯地点头说:“我妈妈以前说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捂住了嘴。 还好周世礼并没有注意,他没想到一碗面线竟也能让她如此高兴,一瞬间也快活起来,眉飞色舞地命令她说:“那你还不赶快起来,我们一起买菜去……” 话音未落,欧韵致已“扑通”一声又摔回了沙发上! “啊?”她哀声大叫,“还要出去买菜啊?” 周世礼大笑:“那么你以为呢?是要叫外卖吗?” “那就不用了!”欧韵致“嘻嘻嘻”地笑,一面说一面从沙发上爬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说,“我今天就是想要尝尝我们周大少的手艺!”说着,一下子就蹦进了他的怀里:“不过我要你抱我下去……” 周世礼冷不丁差点把她摔了,连忙两手伸出去托住她的屁股,一面抬脚往楼下走一面伸头吻她:“你可真是调皮!” 欧韵致鼓着嘴巴抗议:“我受伤了嘛!”她夸大其词。 周世礼“哈哈”大笑:“可我明明记得你伤的是手不是脚啊……” “那有什么关系呢?”欧韵致叫起来,“牵一发而动全身嘛!何况我这可是医生的手呀!你就迁就一下我这个病号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