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了,一面淡定地往手中的面包上抹着黄油一面问道:“那帮记者们又骂我什么呢?” 欧韵致撇了撇嘴道:“还能有什么?不外乎是说您周大少‘好色成性’、‘头脑昏聩’、‘色令智昏’之类的……” 周世礼淡淡地翘了翘嘴角。 一面将那涂了薄薄一层黄油的烤面包塞进她嘴里一面说道:“别理他们!那帮狗仔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 欧韵致接过面包。一面吃一面说道:“我也这么觉得。” 周世礼却不满起来。 抬头凝眉看着她说:“也不是,我觉得他们说的,至少有一点真的。” 欧韵致目露困惑。 周世礼却卖起了关子。 慢条斯理地吞了好几口面包,半晌才说:“他们说的,我爱你……”说这话真是脸不红气不喘,仿佛是在同人讨论天气一样。 欧韵致一下子呛到了! 半晌才平复了咳嗽,耳根却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红晕。 她鼓起勇气扫了一眼坐在周世礼对面的周永祥。 老人家闻若未闻,正一脸淡定地拿着面包逗孙女玩儿。 欧韵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额头上却差点儿滴下一颗汗来。 她照例送他出门,他每次都这样依依不舍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些闲言碎语你不要放在心上。” 欧韵致点点头,模样却明显的有些闷闷不乐。 周世礼于是双手捧了她的脸,柔软的双唇凑过去,在她唇上一遍遍地温柔摩挲,一面轻吻一面道:“循,任何时候,都不要在乎别人说什么,你只要相信我就好。” 她还在替他不平,难得竟委委屈屈的,像个小孩子一样,紧紧贴着他的身体,闷闷道:“我知道。” 周世礼深深吻她。好半晌,才转身走了。 她却又闹腾起来,站在客厅里嚷嚷着要替周世礼报仇。 凑巧周永祥也穿戴完毕准备出门,闻言不由笑道:“你准备怎么替世礼出头啊?” 欧韵致一双眼睛狡猾转了转,抬头笑眯眯地望着他。 周永祥突然间感到头发一阵发麻。 下一秒,果见欧韵致一脸狡诈地凑过头来说:“爹地,我一介小辈在外头受了气,别的本事没有,找家长还是会的!这种事情自然还是得您老人家出马……” 周永祥“哈哈”大笑。 不怪翟九重在说到这个女儿的时候满脸的得意,这个女孩子的的确确相当的聪明。话头醒尾、机敏通透之外最难得是持心纯正,且能够把握住分寸,即便是拍他的马屁也能掌握好火候,知道这等事体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因此乐得插科打诨、讨他欢心! 还有,这一声“爹地”令他相当的受用。 可是他笑眯眯地打趣欧韵致说:“你快打住!韵致,你可知你父亲曾对我说什么吗?” 欧韵致满脸不解。 他就又说道:“他说:‘周兄,我这个女儿自小就相当懂事,只一种时刻我须得谨慎提防——寻常情况下她都是规规矩矩叫我‘爸爸’,若是哪天突然间撒娇叫我‘爹地’,那必定是没好事……”话一说完,周永祥又“哈哈”笑了起来,他抖抖衣襟,抬脚扬长而去。 欧韵致自然也只是和他开玩笑。 毕竟以后的很大一部分时间都要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她可不想把和家翁的关系搞到冷冷冰冰。 而且就算再怎么英明盖世,周永祥毕竟也已是位耄耋之龄的老人了。很多时候,看着他形单影只、孤寂落寞的模样,她都觉得于心不忍。因此,只要他愿意接受,她也乐得把他当成自己的长辈一样尊敬、爱戴。 也许是因为有缘,欧韵致觉得自己和周永祥相当的投契。 撇开他身上富有四海的光芒不看,其实很多时候周永祥也只不过是位孤单寂寞的老人罢了,他一样的需要有人陪伴。 当然,在这位周家大家长面前替自己一家三口刷好感那也是必须的。 欧韵致想到这儿,不由微微一笑,提步缓缓上了楼。 傍晚时分接到周世礼从办公室里打来的电话,说他临时有一个应酬,今日要晚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