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急诊室外头来回踱步,没几时,急救室的红灯暗下,两扇木门被打开,一位医生走出来,他白袍上还掛着一些血丝。 他们很快迎上去,只见医生翻翻手上手册,喊了徐珮笙家属的名字。 顾宇澜率先走上去,听了医生的解释后,跟着进入急救室。 周靖远停下脚步,站在急诊室前望一眼上头的几行字。 他刚刚是慢了一步,当他开车赶到现场,看到的是徐珮笙全身是血倒在顾宇澜怀里。 他觉得是时候让自己放下对徐珮笙的特殊感情了。 她是顾宇澜爱的人,而周靖远自己是顾宇澜的朋友。 朋友不能爱上朋友的爱人。 周靖远最后望一眼病床,转身回到等候区,随意坐下休息。 徐珮笙躺在病床上,她紧锁的眉头,和时不时因为害怕而跳动的眼皮,让顾宇澜心疼不已。 他伸手拂过她的脸,揉揉她的发,最后弯下腰,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顾先生,这是我们在徐小姐身上发现的袋子,交给你保管。」护士拿着一个纸袋递给顾宇澜,上面还有一点点血跡。 里面是一包白色粉末,顾宇澜知道那是她歷经千辛万苦从李总办公室偷来的。 他把袋子交给警察,剩下的让他们来处理。 正当顾宇澜等着徐珮笙醒来,他的手机响起,一个不知名电话显示在萤幕上。 他走到外头接起,电话那边的陌生声音让他愣了一下,「顾先生,这里是仁安医院。」 他就站在仁安医院的急诊大厅,方才和医生也谈过现况,怎么突然又有人打来? 周靖远见他表情不对,立刻走到他身边,「怎么了?谁?」 顾宇澜抬手示意他没事,继续听着电话里的女声。 「顾先生,你的父亲在晚间八点将进行一场紧急手术,可能需要你到场。」 护士的话语声停顿,顾宇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一天,总看起来意气风发的父亲会生病,也会需要人照顾。 他对父亲实在说不上有什么感情,从小到大和父亲见面,除了恶言相向,要不就是漠然。 顾宇澜很快结束话语,把电话掛上。 急诊室里的寧静气氛和「嗶嗶嗶」的机器声不太协调,男人脸上平静的神色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顾宇澜?你还好吗?」周靖远压低的声音透露着担心,又不想惊动在记忆里游荡的他。 顾宇澜沉默一会儿,乾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 那样奇异的感觉在心里乱窜,没有担心,没有难过,可呼吸又不顺畅。 半晌,他终于开口,「顾尚横他好像生病了。」顾宇澜连「父亲」二字都说不出口,他们之间早没了父子之情,「他要动手术,刚刚护士紧急打电话来。」 顾宇澜一点儿也不想离开急诊室,他想看着徐珮笙醒来,好好抱着她骂她一顿。 心里却有一种拉力牵引着他往手术室方向走,就在几层楼之上,顾尚横就在那里。 周靖远听完后也有些诧异,曾经那个打他、对他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