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讨好的“啾~”,请不知道是二叔还是舅舅还是姨妈还是姑母的饲养员慢慢来不着急。 珀西不禁失笑,小孩子果然是天生的外交家,这么快就知道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了。冲好奶瓶给俩人,大毛立刻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小毛比较鸡贼,先假惺惺地让了让周惟:“啾啾!(你先来点儿?)”等周惟摇头表示不用,才自己喝了起来。 “这孩子不是凡人。”周惟啧啧称奇。 珀西用棉垫弄了个窝窝,将两个毛放在里面喝奶,自己去湖边打水清洗烤架准备烤肉,刚洗了一半,惊讶道:“咦,这是……缘分石!” “啊?缘分石?”周惟正在洗剥雪猫,忙丢下手凑过去看,话说他还没见过这种据说在他体内形成肿瘤的神物呢。 珀西从水里捞出两个黑色小珠子,托在掌心细看,恍然道:“应该是大小毛的吧,之前被他们掉湖里了……万幸啊万幸,这要是沉底了就完蛋了,注孤生的节奏。” “原来缘分石长这样啊。”看上去也就是个小弹子嘛,周惟撇撇嘴,拿过来递给两个毛,“来,乖,认认哪个是自己的。” 大毛一见缘分石就丢下奶瓶扑了过去,用翅膀尖抱起一个舔了舔,口水吧唧给弟弟说,“啾啾!” 二毛捡起另一个,“叽里咕噜”地自言自语一番,也舔了起来。 “这就认出来了?”周惟感觉挺有趣,蹲在旁边道,“我看两个石头完全一样嘛。” “这是伴生石,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他们自己当然能分清了。”珀西说,谁知话音刚落就被打脸了——两只鸡舔了一会儿,“啾啾啾”地交流了一下意见,互相交换重新开舔。 珀西黑线,周惟哈哈大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二毛:“不要乱交换!各拿各的!” 被他的威严震慑,大毛连忙将手里的石头递给二毛:“啾!” 二毛摇头不接,反而把自己的递给大毛:“啾!” 兄友弟恭的典范,两人让了半天,谁也不肯先选,最后把两个石头放在一起,面对面不停地谦让了起来—— “啾啾,啾啾啾!”兄长,你先请! “啾,啾啾,啾啾啾!”不,贤弟,你先来! 周惟观看了一刻钟的传统礼仪表演,迟疑着道:“其实他们是认不出来吧?” 两只鸡本来还在装逼,听到二叔or舅舅or姨妈or姑母的质疑,向他投去不屑的一瞥,终于各自捡了个石头揣到了翅膀底下。 “其实……兄弟之间还是简单直接一点的好。”珀西斟酌着说,“客气成这样还不如像我和格里佛那样整天打架呢。” 周惟摸头:“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爸肯定不这么想。” 珀西:“……哼!” 两个毛吃饱喝足,抱在一起窝在棉垫里睡着了。周惟烤好了肉,切成长条递给珀西:“吃点吧,吃剩下的留给格里佛,谁让他把两个毛都扔给咱们一个人在那儿伤春悲秋。” “就是,活该他吃剩饭。”珀西接过烤肉慢条斯理地吃着,“唔,味道不错,你手艺见长。” 周惟得意一笑,其实珀西是非常挑食的,喂了好几个月他心里门儿清,所以即使在最最简陋的情况下,也会尽量将食材处理得合他的口味。 好吧,这是一个合格的饲主应尽的责任不是吗? 珀西也非常领他的情,就算只是粗糙的雪猫肉,也吃得津津有味,吃一会儿还主动从自己的肉块上撕一片给周惟:“这一块很嫩,给你吃。” 周惟接过来尝尝,点头:“嗯,这是肚腩,很肥嫩。”想起当初珀西非要将粘在牙齿上的牛轧糖给自己吃,不禁有些想笑——这货装起蠢来可真是天下无敌,什么不要脸的事儿都能干得出来。 “你笑什么?”珀西感觉有些怪异。 “没什么。”周惟说,“想起以前山里一些‘朋友’,山猫啦、野猪啦、猴子啦……经常会把吃剩的猎物给我放在门口。”举了举手里的肉片,“和你一样。” “……”珀西想起装萌宠的日子,有些莫名的尴尬,但随即坦然道,“你朋友真多,我以后会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