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逡月紧咬下唇,像在忍耐些什么: “我药膳里的东西,是不是你放的?” 说着手里一软,扇子啪嗒掉在地上,人也险些栽倒,司空差爵这才察觉到她不对劲,慌张地扑过去抱住她。 “逡月,你抖得好厉害……”不抱不知道,这一抱小王爷阵脚大乱,他家爱妃八成中了春|药,已经忍了好一阵子了。 言逡月眉头紧锁,痛苦地揪住司空差爵的衣襟。 司空差爵紧张死了,根本没胆子搪塞,抚着她额前碎发语无伦次地道歉:“是、是我不好,逡月我错了,你一定要原谅我。” 真的是他?言逡月意识将要涣散,睫毛一颤一颤,虚弱地开口:“所以……究竟是什么?” “合、合和散。” “你……”言逡月略略吃惊:“那、那种下三滥的东西,你怎么可以……” 坦白讲,言逡月着实没想过司空差爵会对她用这个,合和散是药性最烈的春|药之一,烟花之地才会用到的东西。 司空差爵羞愧得就快无地自容,可是再怎么悔不当初,想要救眼前的人也别无他法。 “唔……”言逡月双颊绯红,燥热不已,浑身也已经覆上一层薄汗,呼吸困难得仿佛再说不出一句话。 “爱、爱妃,那个……”司空差爵一点都没想装傻,事实上他已经完全被言逡月现在这副样子震住了,再天真幼稚他也是个发育正常的男人,心爱的女人衣冠不整地躺在怀里,神志不清、眼色朦胧的,活脱脱的勾引。 言逡月平时冷冷冰冰的个性,现在却软绵绵地在他怀里呢喃,勾引效果立刻变成双倍,这不是逼人兽性大发么。 “我来帮你吧。” “什么……?”言逡月强撑着抬起头问道。 灼热的呼吸打在司空差爵脸上,小王爷脑子里的弦一瞬间就断掉了,不由自主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俯身吻了下去。 “别乱来……” “好好,不乱来。”司空差爵眼里的怜惜一望无际,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然而口不对心,面对着如此尤物一般的爱妃,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乱来的。 逡月下意识地伸手抵着他胸膛,想要推开他:“不要……我不舒服。” 发|情中的小王爷怎么会被这柔弱得像在撒娇的声音制止呢,他早已无暇顾及明天爱妃清醒以后的事了,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榻上,褪了自己的衣物,伏在言逡月耳边:“月儿,你别怕,等一会儿……就舒服了。” *** 司空差爵一睁开眼睛,就开始花痴他家王妃略显疲累的睡颜,其实他很心疼,逡月晚睡是常事,从没却从没有哪一次睡得如此昏沉。想来,虽然合和散是逡月吃的,不过自己昨晚那个对她不依不饶的样子,倒好像他才是那个中了春|药的人呢。 “逡月,我怎么会这么喜欢你啊……”差爵轻轻抚上言逡月的脸,探过身子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她长而黑的睫毛顿时微微翕动,却没有丝毫要醒来的迹象,就这样有生以来第一次睡过了正午。 平心而论,司空差爵真的想像他诸位皇兄一样,做一个让自己女人能够依靠的男人。 “逡月,你醒啦?”司空差爵满脸堆笑地扶着刚苏醒过来的人坐起来,柔声询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 言逡月起初还有点慌神,稍微冷静了一会,昨夜的一幕幕悉数涌进脑海。 领了王爷命说王妃一醒就送药进来的丫鬟小厮纷纷进门,看见王妃缩在王爷怀里,柔柔弱弱的,自家王爷呵护备至,联想到王爷要他们煎的都是些滋补的药品和食材,自然都明白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约而同地哂笑起来。 许是真的被司空差爵惯得有些口无遮拦,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