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吧,脾气这么大。 “若皈,我们回去吧。”言逡月似是很疲累,对那一行人行了个礼:“少将军,告辞。” 卫钦钊是多会讨人烦的一个人,迈了两步抢在她前头:“你既然来了,便随了古人习俗,与我们玩玩这流觞曲水,去去晦气。” 言逡月冷笑一声:“最晦气的不是正摆在我面前吗?” “那你就不想看看,这晦气是去得掉去不掉?”卫少将军竟完全没有动怒。 “郡主,您看卫公子都这样说了,您再走岂不是太失了礼数?” “……嗯。” 言逡月静静坐在水渠边,名叫棕秋的枣衫姑娘将酒杯置于上游,那酒杯随水流淌,竟流到了言逡月面前。 “你喝了罢。”卫钦钊转头说。 言逡月犹豫片刻,掩袖饮尽杯中酒。 卫钦钊微微笑:“你既然喝了我们的酒,就要再在这陪我们坐一会。” 他那几个兄弟听见这话笑得欢,哪里就“我们”、“我们”的了,分明就是你自己吧。 “无赖。” 卫钦钊撇撇嘴,当日送我发带时你是怎样的态度,女人啊,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言逡月脚下发软,其实也没有力气马上走,她找了一块磐石坐下,枕着自己双膝,隔开一段距离观望他们。 她与这些所谓的“地痞流氓”接触了这么久,发现其实每个人也各有过人之处,还有卫钦钊,他虽然不像传统的王孙公子,身上的贵族习惯倒是不少,偶尔也会带他们玩些风雅的东西。更让她意外的是,那位棕秋姑娘竟会弹奏失传已久的五弦琵琶和花边阮,几个少年围在她身边唱歌,卫钦钊大概是不好意思开口,只坐在一旁合着节奏拍掌。 其实也有点美好,如果她不是实在不舒服的话,大概也会一起拍手吧…… 说起身体不适,她从几天前开始,小腹就隐隐有些沉闷的疼痛,一种从身体内部传来的钝痛,刚才喝了那杯酒,这种疼痛忽然猛烈起来,她像是被这种坠痛折磨得断了带一样,弓起身子把脸埋在双膝之间。 “郡主你没事吧?”她模糊地听见若皈叫她,便挣扎着想站起来,却觉天旋地转。 卫钦钊接住她摇摇晃晃的身体:“言点检?言点……逡月?”他才注意到她苍白到不正常的面色,以及脸颊上几乎密布的冷汗。 “你家小姐病了?” “回少将军,奴婢不知。” 卫钦钊皱着眉头,欲将她横抱起来,手伸到她腿弯处,却觉濡湿一片,他摊开手掌,竟有殷红血迹。 棕秋眼尖,她大逡月一些,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掩在二人身前,向身后少年们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山下旅店,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秋儿?” 棕秋看那小丫鬟形容尚小,完全不知所以,只是焦急得不成样子,再看身边这位威风八面的少将军,把人抱在怀里还以为人家快要死了,一瞬间真不知道先跟谁说比较好。 她凑到若皈耳边,说了癸水两字,若皈虽小到底是女孩子,登时明白过来,却是口无遮拦道:“来月事会痛成这样?” 卫钦钊依然不懂:“什么月事?”棕秋赶紧捂他嘴,耳语对他解释。他听得面红耳赤,怀中人却揪紧了他胸前衣襟,似是痛苦更甚。 他也没心情害臊了,抱着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