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逡月被房里的香熏得有些头昏。 “若皈,去把香熄了吧。” “是,郡……” “先等等。”言逡月踱步到熏香炉旁,仔细闻了了闻,不禁眉角一皱,她转头问一旁的小丫鬟:“府里换了熏香吗?” “回王妃,前阵子七王爷云游,回来带了些香料,特地送给王爷的。” 七王爷?可这是特制的思劳香,常人不易获得,七王爷特地带来送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有其他蹊跷?想到七王爷素日憨厚,平时最听谁的话,言逡月便有些惶惶,希望是自己疑神疑鬼才好。 她又看看手中的信,密探送去给爹爹她是确认过的,若是密探反间,爹爹的回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有人伪造爹爹笔迹?何况这人的目的是什么,若是反间,为什么不送去给皇上,反而给了差爵?说到伪造笔迹,数月前处死的邱信倒是有这个能耐……她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想到一种可能。 “陶儿,你知道王爷是怎么得到这封信的吗?” “回王妃,陶儿不知,不过前些天王爷回府之后又去了趟逸庄,一直闷闷不乐的,奴婢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说。” 言逡月心头一酸,差爵以为她是内间,却还是替她保守秘密怕别人忌惮她对她不利。 既然这样,要么是在往返敬曲山的路上,要么是逸庄,她稍作衡量,决定先去逸庄探探究竟。 她匆匆出门,才堪堪走到凉王府门口,却忽地看见一个人,身后跟了若干侍卫:“……皇兄。” 司空长亭脸上一抹不明笑意,负手迎上来幽幽道:“弟妹这是要去哪里?” “出去走走。” 司空长亭登时拿了张敕令出来:“好啊,去走走。” 言逡月警惕地向后退了两步。 司空长亭命人读了那敕令,要以“疑似通敌”的罪名带她去问话,他靠近言逡月低声威胁:“弟妹,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脑筋,若是光明磊落,就跟皇兄走一趟吧。” *** 司空长亭将言逡月带去了天牢里一间潮湿密闭的牢房,脚上铐了玄铁锁链。 “皇兄不经审问便将妾身收押,是否乱了纲纪。” 司空长亭似乎并不在意,胸有成竹地笑道:“好弟妹,你觉得本王手中要是没什么把柄,敢这样做吗?” 言逡月神色未变,只不肯言语。她清楚自己虽没有做对不起诸幽的事,对所谓“翻覆”也并没有半点企图,不过从立场上讲她并不占理,抗旨不从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再者她一早察觉司空长亭并非忠厚偏安之人,可若他捕风捉影想陷害她,她也有把握一一驳斥,因此才敢从容跟来受审。 无奈看现在的情况,司空长亭的心思并不在污蔑她通敌叛国这件事上,那他究竟想做什么?言逡月无心理睬他,便转身向墙边走去,司空长亭跟过来,眯起眼睛挟住她下颌,言语间似有诱惑之意:“弟妹,你想不想离开这里?你求求二哥,二哥一开心,说不定就把你放了。” 言逡月:(⊙_⊙)遇见变态了吗?摸我干嘛…… 她面无表情地别开头,二皇子得寸进尺,走近几步靠了过去,几乎要把她笼在怀里。她下意识地反手给他一掌,司空长亭却没有躲,接住这一掌顺势拎了她手腕,唇角微扬似在意料之中:“这么容易就被我试出来了,可不像弟妹的作风。” 言逡月恍然,他试她功力? “只恢复了一成的功力还敢动武,弟妹对自己的身手未免太有自信了些。”二皇子居高临下睥睨向她,话语极尽讽刺。 言逡月神情淡漠:“皇兄要审便审,逡月问心无愧,除非皇兄无中生有歪曲事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