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嗣音!”冷冷的声音打断她。 她吓得眼睛一眨,“跳下来......”小小声地说完。 他将手臂从她怀里抽离,“我不是什么好人,不要企图接近我。” 宁嗣音感觉怀里一空,接着就听到他淡漠狠戾的警告,她感觉心被一把揪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他忽如其来的转变,着实让她无从招架。 沉默良久,她看到他抬脚就要往玄关走,终于压制住心口的异样酸楚感,大声冲他的背影喊,“那你昨晚为什么要来!” 为什么要来给她安全感,为什么要来给她温暖,为什么来给她期待? 企图?这个词用得真准确。是她一厢情愿,企图接近他。 温柔还历历在目,转眼便回归原点,原点还好些,这境况,是要驱逐她吗? “你为什么要来?”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抬脚往门口走,合上门的时候他转身,她站在客厅里,身上还穿着围裙,手里还拿着筷子,他别过眼不去看她,“房子收回,没有合同,我只给你一天时间,以后不要出现在这里。” 话音刚落,门咔哒一声,合上。 宁嗣音手中的筷子落地,撞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冷清的客厅显得很刺耳,她感觉她的手冰冰凉凉的,没有一丝气力,终究还是蹲下来捡起筷子。 餐桌上的牛肉面还冒着热气,小葱漂浮在汤面上,看起来很可口,她深深吸了口气,坐下来捧起面碗开吃,面还有些烫,她却觉得这滚烫的温度,正好,注意力一转移,她感觉心口就没有什么感觉了,一口热汤下去,浑身的冰冷感也被压下了,手捧着温热的瓷碗,也暖呼呼的,舒服极了。 可是,眼睛也跟着热乎起来,胀胀的,难受。 安静的家里,只有她嗦面的声音。 对啊,这里没有人,她为什么要忍? 重重地甩开筷子,她就这么盯着那碗给他盛的,完完整整没有动过的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堵着胸腔,她的所有怨念,都像是肚皮下燃烧的酒精,徒劳的沸腾,发不出一点声音。 宁嗣音你觉得你可怜吗? 不啊,你活该。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你是租客他是房东,如果你在他家里遭歹人伤害他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借你一只手臂是看你胆小如鼠可怜得慌,如今觉得你真的是个麻烦所以下了逐客令。 就是这么简单。 从头到尾他都看清了你的企图,不点破是因为受家人之托,所以对于你的讨好,他既可以照单全收也可以不给任何理由的放鸽子,来去潇洒收放自如,你居然还奢望这不是一场独角戏。 要闭幕吗宁嗣音? 宁嗣音二号你逻辑十分严谨,分析十分到位,立场非常明确,事实八成就是你说的那样。 可是,你控制不了我,伤心你控制不了,执迷你控制不了,我想要他的愿望你更控制不了。 不管,只要他的尺寸不是小于等于十公分,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的一号你赢了。 把自己狠狠地扔在柔软的大床上,她盯着天花板发呆,两个小人就在她内心深处进行天人交战,她眼睛有些湿润,却正好缓解了眼球的干涩,诡异的舒服。 即使二号说了真理,可是她还是输给了一号,因为一号,就是她的本心。 逐客令又怎么样,她才被拒绝第一次而已,难受又怎么样,她是打不死的小强,高岭之花,等着,摘不下来你,我宁嗣音跟你姓! 二号:摘下了你还是得跟他姓。 忽然就破涕为笑,宁嗣音捂着被子,在床上直打滚。以我之名,冠你之姓。听起来很不错。 充好电自动开机的手机再一次响起啦,她翻了个身在床头拿到手机接起,那边宁仲文语气不是很和蔼,他义正严辞地用多年“威严”压她,勒令她趁着周末今天一定要搬家,连房子都给她找好了,“你裴伯说信扬回来了,信扬给你找房子,就在他楼下。” 真巧啊,大家同一时间赶她离开啊。 “那边多远啊,上下班还得挤公交,又多了一层危险因素。” 宁仲文向来对安全问题十二分重视,这回却不管用,“你们都是朝九晚五的,信扬答应我能送你上下班。” 裴信扬什么时候和她家人关系这么好了?他们那一段短暂的异地恋,双方家长并不知晓。 她向来乖巧,万事都不甚上心,觉得怎么都可以,过得去就行,所以对宁仲文的决定很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