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敢问徐伯伯为何没有想到要照拂青岚一二?若是当日徐伯伯真的肯多问一句,青岚如何肯那样的可怜,被人打破了头生死未知?” 诚国公不愧是老奸巨猾,脸上连色都不变,虎了脸道:“你如何知道我没有过问于你?陆兆南那老匹夫与咱们素来不对盘,难道我过问了你,他会告诉你么?”说着,又语重心长的语气,“青岚,徐伯伯自然是真心疼你的,又怎会害你?” “徐伯伯自然不会害我。”谢青岚端着碗,也不顾什么大家闺秀的风范,将汤一饮而尽,“但是徐伯伯未必是为了我好。”将碗放在桌上,磕在铺了桌布的桌上,“笃”的一声,“难道徐伯伯今日来游说我,不是因为,怕青岚真的嫁给了傅渊,傅渊手上有了谢家的家产之后,愈发坐大,到时候世家们未必能够制衡于他?”也不带诚国公解释,复又轻笑道,“难道不是这样么?青岚如今和傅渊独处了三日,这三日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算我浑身上下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了不是?既然如此,哪个世家子愿意当这绿头龟,收了不知清白是否还在的青岚?即便有人愿意收了,他究竟是冲着我这个人来的,还是冲着谢家偌大的财产来的都是未可知。”说罢了,她语气忽然缓和下来,笑得温顺乖巧,“既然这样,那青岚如何要相信徐伯伯呢?” 诚国公被她一席话给惊得不轻,咬着牙:“你是世家贵女,难道要背弃你的家族你的同类去与奸人为伍?你对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父母双亲吗?” “徐伯伯只怕是忘了,我母亲,也是你们所看不起的士人家中出来的。”谢青岚毫不客气的对上去,针锋相对,“既然青岚原本就有你们看不起的血统,那么何必再说这些呢?若说世家是我的同类,傅渊这样士人出身的如何不是我的同类?谢伯伯要我背弃他么?” “谢青岚!”诚国公简直被她气得不轻,已然拍案而起,“我看在我与你父亲交好一场的份上好言相劝,你竟是如此不识抬举!是不是傅渊那恶贼夺去了你的身子,否则你如何这样向着他!” 谢青岚兀自冷笑,劝不住就要往她身上泼脏水了。她自顾自的笑着,也不理诚国公,这货顿时脾气更大,喝道:“可是我说中了,若非如此,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又一脸的痛心疾首,“我世家贵女,竟然像你这般不知廉耻,跟一个恶贼无媒苟合!真真是丢了安阳侯府的脸!” 他说得极为畅快,大有一种要说得谢青岚无地之容,而后痛哭流涕着请求原谅的架势。诚国公正在心中欢快的yy着,哪知谢青岚缓缓起身,低声道:“徐伯伯若是这样想的,那青岚也无话可说。总归,我就算有心解释,那三日的独处也是世家们污蔑我最好的证据了。我与傅渊二人,无媒苟合也好,或者是什么都好,与徐伯伯并无半点关系,徐伯伯既然从没过问过我,那么日后,也不用再过问青岚什么了。”俏生生的一福,“青岚替爹爹谢过徐伯伯。” 诚国公七窍生烟,谢青岚倒是泰然自若,行礼之后便要出去了,诚国公哪里肯让她走?当下怒喝道:“你们都是做什么吃的!还不将人拦住!” 眼看着门前的小厮纷纷横进来拦住谢青岚的去路,后者也是一惊,冷笑道:“一言不合便要我的性命吗?徐伯伯就是这样对我爹爹的?” 诚国公老脸红也不红,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就算是要你死在这里,我也不会让你和傅渊那厮走到一起!” 谢青岚不免咬牙,如今离一个时辰还不到,万一真被徐培勇弄死了……她不免惧怕,脸上也不敢露出半点来,只看着众人向她迫近。 还没等人抓住她,从厅中庞大的屏风后面转出一个人来:“公爷,还是住手吧。好歹,安阳侯与公爷交好一场,知道公爷这样为难他的女儿,只怕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谢青岚顺声看去,那人一身玄色大氅,与诚国公打扮相似,一股子贵气,正是宋驰他爹洛阳侯。诚国公被谢青岚冲撞一顿,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转头道:“侯爷未免忘了咱们说好的……” “即便是说好了,也不该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