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脾气的人,他还不收哩。”又抚着铁柱的脑袋,“铁柱,你要知道,我不希望你成为傅渊那样的人,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他走到这一步付出太多了。你总要记得厚德载物和自强不息。我希望你能够长成谦谦君子,来日成为国之栋梁。实则我也是没有资格说什么的,因为我也是世家女。你只要知道,我是为你好。” 铁柱悻悻的应了一声:“那我回驿馆去找越王殿下了。” 越王?!谢青岚这才想起来这茬,赶紧问:“越王殿下没捉弄你吧?”刘平那人,说他是混世魔王都是抬举了他好吗,这人心情好,当然不用说什么,但是他若是心情不好……那可就呵呵了。 一说起越王,铁柱脸都快笑烂了:“越王殿下可好了,还教我打拳呢。”当场又给谢青岚打了一套拳法,“越王殿下说了,谢姐姐交到他手上的人,他一定会好好栽培的,免得来日不好交代,辜负了姐姐一番心意。” 谢青岚绝对是脚下一软差点摔了,这货话说得这样暧昧是要闹哪样啊!! * 而又过上了几日,恩科的结果也是出来了。方书生和李清明二人分别夺得状元和榜眼的位置,往下又是一群书生。上回的举人还是外放,这回可就是直接在京中上任了,不少世家子弟被撤了下来,叫世家们恨毒了这群人,连带着和想要打压自己的皇帝不提。 世家和士族的矛盾,在恩科之后,达到了空前激化的地步,至于始作俑者皇帝还一副很乐见其成的样子。 只不过,作为和士族联姻的典范,谢青岚很淡定的一直在府上养胎,半点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总归那把火烧不到她身上来,她又何必再管? 只不过,越王殿下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嚣张跋扈,今日又揍了那个新官,明日又殴打了哪个权贵,最终有一日,被几个世家子给截了,好几十号人去围殴刘平,结果被人一个人给揍得满地找牙。 这些话也就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听就是了,但是有一个人的传召,谢青岚却是怎么都不能抗拒,那就是太后。 坐在懿宁宫,谢青岚多少有些不自在,太后坐在主位上,看着她平坦的小腹,也是微微含笑:“你委实是难得了,总算是再有了身孕,若是个男孩儿,哀家那大哥也是可以瞑目了。” “多谢太后挂怀。”谢青岚很淡定的和她打太极,“臣妇也是欢喜的。” 太后这些日子苍老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再怎么样,刘寻还是孝顺的,谢青岚更想不到有什么能够让太后苍老至此。想了想,还是奉上了手中的雪参,“青岚有多日不见姑母,还请姑母保重才是。” “你倒还跟以前一样讨喜。”太后似笑非笑,“这么些日子,睿儿身子一向是不好,你若是有闲,便去看看他,他素来是黏着你的。” 刘睿?!谢青岚不免想到了刘睿那时给武贤妃下药的事,喉中只像是哽了一块东西,半晌之后,这才轻轻说:“是。” 谢青岚到武贤妃寝宫之时,才见武贤妃坐在床前,正和刘睿说话。谢青岚尚且记得,上次见武贤妃的样子,她容色憔悴支离,根本不像是个妙龄少妇,而现在,她容光焕发,就像被什么大补过一样,不觉有些纳罕。见谢青岚来了,武贤妃已经起身笑道:“原来是你来了。”又伸手抚了抚刘睿的小脑袋,“你谢叔母来看你啦。” 刘睿看来是真的病得不轻,一张圆圆的小脸消瘦得厉害,睁眼看着谢青岚,又扯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来:“谢姑姑……” “还叫姑姑呢。”武贤妃笑道,“可该改口唤叔母了。”又引了谢青岚坐下,“你身子重,可得小心些,过了病气倒也不好。” 武贤妃的举止实在是太奇怪,谢青岚心中毛骨悚然,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只好硬着头皮坐下,看着刘睿道:“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怎成了这幅光景?” 刘睿摇头,又一副老成的样子:“偶尔染了风寒,怎知就这样一直不能痊愈了。”他声音沙哑,果真是染了风寒。 谢青岚沉吟片刻,端了床边的药,亲自给刘睿喂:“你父皇来过了么?” “来过了。”刘睿脸上闪过一丝很不豫的神色,张口喝了谢青岚喂来的药,又是一阵咳嗽。 谢青岚唬了一跳,正要去给他擦拭,就被武贤妃截住了,又被端走了药碗:“你有身孕在身,可别过了病气。”又说,“母妃喂你就是。” 看着武贤妃眼中近乎病态的关切,谢青岚嗓子一堵,心中涌出一个怕人的念头,还是用手帕擦干净刘睿的小嘴,默不作声的将染了药汁的手帕收好,又一笑:“这话倒也不假。”又轻轻抚一抚刘睿的小脑袋,“太子别怕,谢叔母下回再来看你可好?” 刘睿颔首,又看向了武贤妃:“母妃,我不想喝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