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冰山偷看美女呢?” “他敢!”薛曼两眼一瞪。 秦开欣笑喷了。 “别说我了,你呢,要是学长偷看美女,你什么反应?”薛曼问她。 她挥挥手:“不可能,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你这么确定?” “我确定,学长不会这样的。上回,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来了几个他上过课的女大学生,都是艺术生,又年轻又漂亮,他看都没看一眼,还跟他们说我是他未婚妻呢……”秦开欣说着说着,忍不住笑起来。 结果被薛曼白了一眼:“那是因为你在场,他才那么说的好吗?哪个男人不会逢场作戏啊!” 秦开欣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说:“总之,他不会的!” “不会最好,但是你记住,真的不能对这种事太放心,就算你的男人是一个没有缝的蛋,足够有定力,如果这个蛋身边围满了苍蝇,你身为一个处女座,你能忍得了吗?” 薛曼这一问,秦开欣愣住了。 想想那天裴宸被那么多女生围着的情况,要不是她当时就在他旁边坐着,还有洛桑他们陪着,说不定她还真会吃醋。 第二天,周三。 烘焙学校休息,薛曼一早就坐飞机找展令骁去了,秦开欣一个人待在薛曼的公寓里,想起昨晚她说的话,坐不住了。 她洗漱完毕,特意打扮了一番,出门去了裴宸的个展。 裴宸的个展开在外滩,和杭州那次的不同,为了聚人气,也为了产生更大的影响力,洛桑给他在展厅旁的讲座厅里,安排了好几场讲座。 秦开欣过去的时候,裴宸正在开讲,上百人的讲厅里,挤满了人,坐不下的都坐在过道上,站在墙边听课,所有人都很认真地听着,没有任何交头接耳的情况发生,安静的讲厅里,裴宸那带着磁性的男中音,格外清晰。 他正在展示一段视频,是他的团队去年在加利福尼亚拍摄的,一根石油管道破裂,发生泄漏,污染了附近的海滩,形成了绵延四英里的石油污染带。尽管当地政府立刻采取了应急措施,但依然无法挽回被污染的沙滩和海水。 视频上,许多海洋生物被石油困住,死在海边,饥饿的海鸟无处觅食,在海面上徘徊。 裴宸展示了一张当时他拍摄的照片,一只瘦骨嶙峋的海鸟站在它已经死去的配偶旁边,迟迟不肯离去,它的脚和羽毛沾满了漆黑的石油,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整张照片充满了压抑和悲伤的感觉。 “这只黑头鸥,是生活在北美的加利福尼亚鸥,它们虽然是群居动物,却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遵循着一夫一妻制的动物之一,这只母鸥死后,公鸥一直在周围徘徊,不肯离去。我们试图把他赶走,并没有成功。很遗憾,拍摄结束前的最后一天,我们在母鸥遗体的不远处,发现了这只公鸥的遗体……” 裴宸的声音不带太多的感□□彩,但正是这样平淡的叙述,反而让气氛显得格外肃杀。 在场的人全都沉默着,思考着问题的所在。 秦开欣也跟着陷入了沉默,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