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组成,人也不例外,除了秉承阴阳两气之外,根据每人的相貌举止可以划分出五行。这妇人属于火形,且她的火形命相太重。 面相其实很不容易相看,要细致观察三停和十二官是否匀称,面部所有的部位要分辨它的凶吉,人的相貌、皮肤、骨骼、气色、声音都属于相面一类,从面上能看出很多,杂而碎,像妇人这样指定问一件事就省事很多,商慈只需要针对性地观察几个部位就好。 妇人的克夫之相并不明显,顶多叫妨夫,影响其夫的仕途一类,连把两任丈夫克死的事不太可能,其夫重病的主要症结在她的火形太旺。 火形命有一大忌,成婚而不拜,其夫命多舛。 妇人连连允诺会照做,战战兢兢地问她要收多少费用,商慈瞧她命运确实可怜,便没问她要钱,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 妇人走后没多久,一位身材臃肿、方头方脑的公子哥,大摇大摆地走近她的摊位。 一撩衣摆,坐在她面前的椅上,抖开扇面,袖口上纹着的金丝闪闪发亮,一副十足地暴发户相。 他裂开一口半黄不白的牙,瞄了瞄商慈道:“测字。” 这次商慈汲取了先前的经验,瞧这胖公子的衣着装扮也不像个穷困潦倒的,但又着实怕听到他悲惨遭遇后再心软,这一天就白做工了,她也是要吃饭的! 于是索性先报价:“一钱。” 胖公子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子,搁在桌面上,一双肉堆的眯缝眼是不住地往商慈的领口和胸口上瞟。 商慈把银子收了,指了指纸和笔:“公子想测什么字,就写下来罢。” 胖公子用扇柄挠了挠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不会写字。” “那你说我写,”商慈将纸拿到自己面前,执起笔饱蘸了墨汁,“测什么字?” 胖公子盯着她握着笔杆的手指,柔嫩白皙的葱尖一样,指甲温润透着粉色,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脱口而出:“美……我测美,美人的美。” 商慈面无表情,一边写一边接着问:“所测何事?” 胖公子的视线依旧在商慈身上流连,好容易将思绪扯回到正事上来:“是这样,最近我在和一个兄弟商量着做笔大买卖,我想测测,这笔买卖能做成否?” 胖公子说完,商慈亦正好写完,搁下笔,望着纸上的字,微皱眉头,毫不客气地直言道:“公子,您这买卖怕是要黄。” 胖公子一怔:“怎么说?” 商慈将纸展开,指着未干的墨迹道:“您瞧,这羙字拆开来看,上面是羊,下面是火,未羊即阴土,火属阳,虽说土焚木生土,但你这土是阴土,两生相克。” 商慈又问:“不知公子做得是什么生意?” 胖公子嗫嚅了半天,含糊道:“和人有关。” 这般遮掩,多半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灰色生意,不是坑人的就是害人的,商慈笑了笑:“这羙字含人,却被死死压在羊头下面,寓意无出头之日,且羙同没,无论怎么拆解,这羙字都是不吉。” 胖公子急了,又从怀中掏出一钱银子,递到商慈面前:“那我换个字,重新再测一遍!” 测字是占卜的一种,占卜有最基本的三个原则,即无事不占,不动不占,不可为同一事占卜多次。 商慈耐心地解释了一句:“这测字,灵光一闪脱口而出的字最灵验,第二次测的字可就不准了。” “这……这可怎么办,姑娘,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胖公子急得拍大腿,巴巴地望着商慈,可回不仅是一脸色相,而是带着殷切与恳求。 “没有。”商慈回答得很干脆,“最好的破解之法,莫过于公子主动放弃这单生意,言尽于此,其他的,公子你自己定夺。” 胖公子万分懊恼,好似是因为测错了字,才导致了这个心塞的结果。 胖公子很清楚这笔生意对他而言有多重要,他不可能因为商慈的三言两语而放弃,他抱着一丝侥幸,万一商慈测的不准呢?这年头靠谱的算命先生比清官还少,何况这算命的还是个年轻女子。可如果真是骗子,方才他求破解的时候,她为什么拒绝了而不趁机讹一笔?哪怕图个心理痛快,看在那笔生意重要的份上,他也愿意掏钱啊,胖公子心下很忧虑。 商慈眼见着胖公子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旋即脚底拐个弯,坐在了对面假瞎子的摊位上,假瞎子也拿起笔来写写画画,不知说了什么,胖公子一脸释然,随即往假瞎子手里大把地塞银子…… 商慈既同情又促狭地瞥了那胖公子一眼,移开目光,继续吆喝着招揽生意。 就在商慈悠闲地开起了占卦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