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上,元邕清醒过来愣愣瞧着她,两手钳住了她的腰肢,低低说道:“怎么又哭了?还在意那几道疤痕?青鸾青鸾,若有朝一日,你要我的命,我一定将心挖出来,双手奉上……” 青鸾伸手掩住他口,“傻子,我怎么会要你的命?你的命便是我的命,你生,我生,你死,我随……”他的牙齿张开轻咬她的手指,“傻丫头,何必说这些要死要活的话,我们一起长命百岁才是啊。”青鸾嗯一声,“曾多次纠结过这生死命数,以后便不想了,只要与怀邕在一起……” 说着话低头吻上他唇,辗转厮磨着突然停住,脸贴住他的脸,感觉到一片濡湿,怀邕他,哭了吗?青鸾轻唤一声怀邕,未等到他应声,眼泪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与他的交织在一起,涩涩得流入唇角,元邕吮着她的泪水,微颤的声音里又带了笑意,“青鸾,我流的可是幸福的泪水。”青鸾带着泪嗤一声笑了,“我又幸福又满足又感动……” 这夜青鸾倦极才眠,元邕虽没使什么力气,也因数次兴奋牵动了伤口,次日青鸾方发觉有些渗血,元邕闹着要进宫去,青鸾不许,元邕又养几日,几日内又画了好几幅画,青鸾忍不住问他,“从哪儿学坏的?”元邕得意得笑,“我这样聪明绝顶,事事可举一反三,还用学吗?” 青鸾嗔他一眼,又忍不住笑。 ☆、115. 南阳王 欢乐的日子转瞬即逝,眼看过了十五,静王派人来寻,二人方动身回东都,元邕与静王相商后,带着青鸾进宫求见皇帝。皇帝瞧见元邕沉了脸,“大军尚在路上,你怎么不奉召先回来了?”元邕忙拱手道,“孩儿就是接到父皇圣旨,骑快马星夜兼程赶回来的。” 青鸾心中一惊,哪来的圣旨?怎么当着皇帝的面就敢说谎话?皇帝嗯了一声,“听说你半月前就回来了,回来后带着怀王妃在汤泉宫享乐,却不进宫,为何?”说着话斜了一眼青鸾,青鸾心中一沉,看这情形,分明是有人恶人先告状。 元邕瞧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笑说道,“儿子确实是半月前就回来了,不过在回来的路上遭人暗算,背部受了重伤。去汤泉宫非是享乐,实为养伤。”皇帝哦了一声,元邕背对着皇帝拉起衣袍,“父皇请看。” 皇帝抽一口气,一掌击在御案上恼道,“是何人敢伤朕的三郎?”元邕正色道,“伤儿子的是个蒙面人,乃是夜里偷袭,身手快而狠,儿子忍着伤痛回来,派人查了兵部的兵器图谱,方知竟有人用铜烛台做武器。”皇帝哦了一声,想来也是头一回听闻,十分诧异,青鸾低着头紧抿了唇,就听元邕又道,“儿子又四处查问,当今天下用铜烛台做武器的只有一人,此人那是太子殿下豢养一名侍卫。姓屠,叫做屠松……” 皇帝大怒,“朕一再容忍,太子却不思悔改,那日朕刚提起三郎的军功,他便一脸嫉恨,说是你不奉召偷回东都,不知在筹谋些什么勾当,想来这圣旨是他假传,朕问他如何得知三郎行踪,他便吞吞吐吐的说不出究竟,原来是派了刺客在归途行刺三郎,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帝说着话大声吩咐,“叫太子过来。” 元邕笑道,“另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父皇,桑将军与怀王设计活捉了符离,也在大军之中,桑将军亲自押解,明日可抵东都。”皇帝惊喜不已,连连大声说好,笑眯眯瞧着元邕,“天大的好事,一个番邦小国,胆敢三番五次挑起战争,朕正想要见见此人。”元邕拱拱手,“父皇,儿子想要些赏赐。” 皇帝忙说快讲,元邕看青鸾一眼笑道,“儿子与青鸾这亲事颇多波折,儿子想趁着腊月成亲,就定在二十三,借着父皇金口玉牙定能成事。儿子就讨要一道圣旨,别无他求。”青鸾扑闪着眼,心想,这个傻子,本可要些别的。 皇帝哈哈大笑连声说好,“此次无论如何,要让邕儿二十三日成亲。”元邕大喜,与皇帝说一些打仗时的趣事,正在兴头上,左班都知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派往姑苏的严侍卫带人回来了。” 皇帝看一眼元邕,元邕笑嘻嘻道,“那孩儿便告退。”皇帝敛一下眼眸摆手道,“不用。传他进来。”严侍卫疾步走近单膝跪地说道,“启禀皇上,沿途屡次遇险,好在臣幸不辱圣命,将人带回来了。”皇帝沉了脸,“屡次遇险?可知是何人吗?” 严侍卫笃定道,“是东宫的人,臣留了两个活口,审问出来的。”皇帝嗯一声,“传那乳娘进来。”乳娘是一名半老徐娘的妇人,颇有几分风韵,对皇帝行了大礼抬起头,脸上带几分娇羞,柔声道,“皇上,多年不见了,皇上精神一如往昔……”皇帝哦了一声微笑道,“这一口吴侬软语,朕想起来了,当年……”皇帝轻咳一声,“这些年过得可好?”那妇人又行礼道,“托皇上的福,封了怡和夫人,这些年一直很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