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日后你就是皇帝,你留我在身边,就算无名无分我也不会在意,我只求能陪着你。王爷摇头,叶蓁派人纵火烧了东宫,幸亏二哥的人及时扑救,亡者不多,但也有人命丧火中,还有假冒的皇长孙,你身犯重罪能让你活着,非是顾念旧情,而是不想让天下人说我一朝得势赶尽杀绝。” 青鸾笑了起来,对珍珠道,“就知道相信怀邕不会错。”珍珠敷衍说声是啊,暗自心想,那是相信吗?分明是试探,脸上平静,心里煎熬着呢,青鸾嗔她一眼,“肚子里的蛔虫吗?”珍珠顾左右而言他,“姑娘,头发干了。”青鸾嗯一声,“简单挽个髻,我瞧瞧他去。” 进了耳房,元邕依然在看书,听见门响头也不抬,只深深吸一口气,“青鸾好香。”青鸾嗯一声,过来坐在他腿上,“今日浴汤中泡了玉茗花瓣呢。”元邕埋头在她颈间轻轻一咬,“叶蓁来过了。”青鸾嗯一声,“不用跟我说的。”元邕啃咬加深,“若非二哥提起,竟不知叶蓁曾那样为难青鸾。” 青鸾攀住他肩,“都是因为你才挨的欺负。”元邕一笑,“日后必不让青鸾因任何女子烦忧。”青鸾低低嗯一声,“二哥当初假冒怀邕笔迹给叶蓁写绝情信,怀邕知道后,没有跟二哥置气吧?”元邕一愣,“那信果真是假冒的?而且还是二哥写的?我以为是叶蓁纠缠的托辞。” 青鸾狠狠咬一下唇,声音低如蚊呐,“以为二哥都跟你说了。”元邕摇头,“二哥只说了叶蓁行径,让我勿要心慈手软,二哥的性情,才不会提起自己做过的恶事。”青鸾又咬一下唇,“二哥不只假冒你的笔迹,还假冒叶蓁笔迹,是以,你与叶蓁之事,乃是二哥一手操纵,因为二哥觉得,叶蓁非你良配。我觉得,二哥做的不是恶事。” 青鸾一口气说完,紧张看着元邕,元邕笑得坦荡,“原来如此,我知道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傻丫头不用在意,一心准备好做我的新娘就是。”青鸾笑起来,身子朝他贴过去,就听珍珠在外说道,“姑娘,太国师到了。” 二人猝然分开,一脸紧张瞧着对方,元邕率先起身携了青鸾的手:“无论如何,都要面对。” 青鸾咬一下唇,扬声吩咐道,“恭迎太国师。”出了廊下低声吩咐珍珠,“先不要告诉金定,让静王将她牵绊在静王府,没有我的吩咐,不可让她见到太国师。” 元邕看着她,攥着她的手更紧了些,低声说道,“最重要的,并非青鸾没做什么,而是青鸾从不轻易言败低头认命,青鸾的勇气与聪慧,一直鼓舞着周围的人,珍惜拥有的,争取想要的。”青鸾嗔笑道,“又哄我,将我说的那样好,明明是大家偏疼我爱护我。” ☆、118. 君子可期(下) 二人毕恭毕敬将太国师迎进客堂,请太国师上坐,青鸾亲手斟茶奉上,元邕更为紧张,几次张口竟说不出话来,太国师悠悠然喝几口茶,连声赞叹,“好茶,大昭的青竹雪花,有几个月没喝到了。”元邕这才开口陪笑道,“那大师务必多喝几盏,管够。”青鸾忍着心焦,看太国师连喝三盏,忍不住问道,“太国师,我们都急死了,静王的病情如何,您给说说。” 太国师摇摇头,“这丫头不懂事,解渴了还饿着呢。”说着话一手端起几上碟子,一手从碟子里拈一块小点,“糯米糍粑,嗯,好手艺,也是大昭……”青鸾一跺脚,起身过去将碟子夺走,“太国师不说,就饿着。”元邕忙拿过碟子还给太国师,陪笑道,“大师边用边说,过会儿厨房里饭菜就好,珍珠亲自下厨做大昭菜,东都名厨葛二嫂做殷朝菜,都是一等一的素斋。” 太国师又用几口小点,抚一下长须道,“静王说有高僧说他命不过二十,那个高僧,就是老衲。”元邕与青鸾呆住,太国师又道,“林嫔生产的时候,孩子刚露头她就咽气了,接生婆为了救孩子,硬生生将他拉出来的,拉断了腿,接腿的时候皇后用了手段,这骨头接歪了,我在大相国寺瞧见这孩子的时候,他已经七岁,一切都迟了,住持方丈拿老交情逼迫我为他卜卦,他不能走动,性子又阴郁,是以活不长,我说他命不过二十,非是基于命数,而是他的身子与性情,其实当时我推断得更短,他能活到如今,是因他的顽强,还有就是有人给了他关爱与温暖。” 青鸾看向元邕,元邕急切问道,“大师数次不肯说出实情,可是有别的隐衷吗?”太国师点头,“不错,去岁偶遇静王,我心中惊讶,却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