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皱着眉头抬手揉了揉脑袋,又道:“许是头痛病又犯了,这会正疼,上次言王送进宫来的药丸效果挺好,不知可还有?” 韩卓言闻言微微一愣,他不记得他曾往宫里送过什么药丸?但这是母妃提起定是有原因的,联想到刚才杜子衿的意外离开,和他们今日的共同目的,很快的反应过来,起身附和道:“有的,今日进宫便也就带来了些,因参加宫宴不便携带便先放在了别的地方,若是母妃如今需要,我便这就去拿。” “嗯,也好,这会正是疼的厉害,言王便快去快回吧,这里就先让公子们按顺序表演。”林淑妃道。 皇后放下茶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林淑妃还真当在场的人都是傻得吗?去拿药,也亏得她说的出来,言王身边的侍卫和她身边的宫女都是死的吗?还用的着言王亲自去拿? 还不知林淑妃这是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先是设计支走了杜子衿,现在又要支走言王,她还不如就直接告诉所有人她的目的呢!真是够蠢的!也难怪皇上多年来一直不立言王为太子,甚至是有些冷落言王却一直的宠爱林淑妃,皇上就是摸清了她的性子知道她虽有野心却无与之匹配的心机成府。 莫思聪见林淑妃又支走了韩卓言,心里的不安更是强烈,袖筒里的手紧紧的攥着,渐渐变得黏腻,心里一股子想要直接走人的冲动,但尽存的一丝理智让他必须呆在这,不然定会让别人怀疑他和杜子衿牵连,对于以后得计划是很不利的,如此一来,他心中更是烦闷,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借酒浇愁,只希望着是他多想了,杜子衿也许只是去换个衣服而已。 韩卓言离开逐月轩,大厅里原本竞相争艳的小姐们也都失了兴趣,对即将要表演的第三名多是幸灾乐祸,而袁秋圆自己却并未在意,只是一心的担心杜子衿的烫伤怎样了?若不是即将到她表演她都想和杜子衿一同离开了。 无奈之下,袁秋圆也只能先稳稳心神,让丫鬟雀儿去取了琵琶来,这会子因为担心杜子衿她连刚才的紧张害怕都抛到了脑后,一曲江南春弹得虽是手法娴熟,技艺高超,而精通之人却能发现其中有曲无魂,弹奏之人的漫不经心。 幽幽琵琶声随着弹奏之人的心神飘荡出逐月轩外,悠悠转转穿过深宫高巷飘到逐月轩旁的暖锦阁。 杜子衿离开逐月轩跟着这个叫冬梅的宫女一路来到旁边较为偏僻的暖锦殿,殿内此时空无一人,冬梅把杜子衿带到这里边借口去找太医丢下杜子衿一人离开了,杜子衿警惕的打量着大殿四周。 发现这里应是一座寝殿,分为外殿和内殿,由一扇扇形镂空雕花木墙隔开,隐约可以看见内殿里的青纱罗曼雕花床榻和一股极淡的月季花香,杜子衿柳眉微扬嘴角够起一抹冷笑,这林淑妃和冯氏难道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吗?这毁人清誉的手段都是如出一辙毫无新意。 “小姐,先让我看看你的手臂吧?这太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别耽误了再留了疤可就不好了!”春眠一脸担心的道。 经春眠这么一说,杜子衿这才感觉到了手臂上的灼痛,微微皱眉,咬牙抬起被烫的手臂,“嗯,带药了吗?” “带了,走的时候元嬷嬷让我把金创药和烫伤药还有解毒丸都带上了,原本我还觉得有些纳闷,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还是元嬷嬷想的周到。”春眠说着从怀里掏出三瓶药来,找出烫伤膏,便又要把其他两瓶在放回怀中,却被杜子衿拦下。 “先把解毒丸拿出,我们一人吃一颗,这大殿内的香味不太正常。”杜子衿正色道。 春晓闻言立刻吓得屏住呼吸,瞪着大眼睛惊恐的看向大殿四周,却没发现有任何香炉在焚香,便又听杜子衿道:“也许是从内殿传出来的,还是先吃颗解毒丸一防万一。” 春眠点了点头,赶紧从药瓶里倒出两粒解毒丸,和杜子衿一人一颗吞下,才敢放开呼吸,深喘了几口气悄声道:“小姐快让我看看手臂上的伤吧,一会衣服干了可要受罪了。” 春眠轻慢的一点点撩开杜子衿的衣袖,光嫩白皙如莲藕的小臂上通红一片,甚至都已经起了几个水泡,心疼的春眠差点掉下泪来,强忍着泪水把烫伤膏轻轻的涂在烫伤的地方,可即使她动作再轻,也还是让杜子衿疼的深吸了一口气,春眠手上一顿,抬眼犹豫的看着杜子衿。 “继续吧,动作快点,我们要抓紧时间,不然就不好脱身了!”杜子衿忍痛咬牙道。 春眠深呼一口气,又用手指剜了一点药膏轻轻的涂在烫伤部位,再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几个对折后包在烫伤部位,又把袖子放下,便发现被热水泼到的地方已经全部湿透变得冰凉,便忙要脱下自己的衣服换给杜子衿,却被杜子衿拦下。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你做,咱们能不能脱身就看你的了!”杜子衿道。 春眠顿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严肃道:“小姐说吧,春眠一定帮小姐脱身,绝不让小姐受害!” 杜子衿暖心一笑,脑海中又想起前世时春眠也曾这样信誓旦旦的对她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