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过,唯一都用过的,便是云熙院做的山药紫薯糕。所以我让人查过了,那糕确实有问题,尝着无味,里面却有烈性的催产药……” 老夫人摇头,冷叹了声。“果然啊,果然。”她看了眼归晚,归晚却淡定如常,盯着云氏似在沉思。 云氏对上她目光,也不躲了,坦然笃定道:“严梦华能做出这些事,我也有责任,是我太宠着她了。我原以为她知书达理,是个德容兼备的闺秀,却不知她妒心这般重。妒锦湖便罢了,竟然连归晚也要妒忌。老夫人放心,我必给侄媳妇讨个说法,绝不姑且!” 说罢,她目光决绝再次望了眼老夫人,揖礼后,连个犹豫都没有,匆匆离开了。 江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又叹了口气。“得亏你母子平安,不然以璞真的脾气,这家就要翻了天了。” 归晚还没缓过神来,表情凝重。老太太以为她还在怨方才的事,于是转了话题,道:“初三那日我便给武阳侯府去了信了,你祖母和舅父都很高兴,还说待你和孩子稳一稳了,来公府看你呢!想必你也思念他们了吧!” 江老夫人笑着,可归晚依旧望着云氏离开的方向,没应声。老太太心有点乱了,颇是茫然,只觉得她可能是怨恨太深,不肯原谅,于是劝慰道:“我知道你母子二人险些连命都没了,你怨他们。可你二婶母这个人,只是太软弱了,她总是逃避,能团和绝不对峙。其实她一点要害你的心都没有,怪只能怪那个严梦华。不过瞧样子你二婶母此次算醒悟了,她会为你做主的。” “不对!”归晚总于开口了,她缓过神来望着老太太,一脸严肃地摇头。“不对,祖母,要害我的不是严梦华……” 第66章 江珩 “祖母, 要害我的人不是严梦华。” 归晚乍然道了这么一句, 把老夫人惊住,她遣房里人都下去,坐在了归晚身边, 问道:“孩子, 你为何如此说?” “祖母,我知道严梦华妒心强,跟您实话实说,三十那日, 我是瞧出来她预谋设计我,我不甘心,所以才带着二公子反将了她一局, 我是故意的。”她讪讪道。 江老夫人抿笑,慈然道:“我瞧出来了。这事不怨你,人家害你,你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也知道, 严梦华是怀疑你和世子。这事她确实过分了, 你放心,你和璞真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中, 自然错不了。” “大家如是想,然严梦华未必,若她只是怀疑,也不会做出如此举动来。所以,她必然是恨透了我的。可是, 再恨,她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地害我呀,她冲动可她不糊涂。就算想要害我,为何还要将锦湖带着,两个人同时小产,这必然要引起重视啊。而且既然决心害了,为何不彻底些?据说吴大夫三十那日告假回家了,是锦湖出事才将他请来的,就是因为他在,我和孩子才得到及时的救护,母子平安。所以,我觉得这往糕点里下药的人,不是真的想要害我,他只是想利用我来达到他的目的而已。” “那他目的是什么?”江老夫人追问。 归晚沉默了会儿,神情笃定道:“目的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严梦华身上,方才二婶母的决定,怕就是她想要的吧。” 话说到这,江老夫人明白了,虽这一切都是个推测,但她明白该如何做了。于是安慰归晚好生养月子,带着下人离开了。 她一走,杨嬷嬷上前,问道:“接下来该如何?这些可要告诉二夫人?” 归晚微笑,摇了摇头。“不必了,咱等着便是了。” …… 江珝去了衙署,皇帝催行的诏书又下了,尤其听闻他孩子已生,觉得他无所牵挂,是时候出征了。江珝以妻儿体弱为由,请求让曹靖先行一步,容他再留几日。而皇帝愁了,要知道往昔,不让他出征,他是一本接着一本的奏书往上递,烦得皇帝凡是见到“江珝”二字的奏书,一概不看。这自从他娶亲之后,去了,心心念念地要往回跑;回来了,便磨磨蹭蹭地不肯再去!这可不像他,如是,不得不让皇帝心生疑虑,到底这余怀章的女儿有何特别之处,能把这个传言里的“煞神”镇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