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脑袋就朝后黑板的方向。 盛星河漂亮的脸近在眼前。 她再低头躲,都晚了。 盛星河瞧着她。 记忆自电光火石间浮出,那晚曾有车灯闪过,照到她的脸,脸庞很小,很白,衬得她眉毛细淡温婉,光影的明灭前,他记住了她的眉,眉头比常人眉距要远,眉尾舒远偏长,近乎拉到眼角,颜色疏疏淡淡,像隔着氤氲雾气的山峦,书上称为“远山眉”。 而眼前的人,就是那双淡淡远山眉。 盛星河缓缓笑,“詹程程,我找你两年。” 詹程程摇头:“我不懂你说什么……” “想不起来?”他还在笑,突然一把拎起了她的领子,他个子高她许多,她像只小鸡儿般被拎起来,阳光下他乌眉长睫,高鼻薄唇,五官好看至极,却笑得让人心惊,“不要紧,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 盛星河这话不是白说的…… 因为这话过后,等詹程程第二天一早来学校,一进教室,就发现桌子没了! 没了!没了!!! 还有椅子,一并消失! 只有她的书与本子文凌乱地散在地上,像经过一场洗劫。 而这一切,周围人全都说不清楚,尽管詹程程认定就是盛星河,但她没有证据,老师根本不信。 老师走后,窗台阳光下盛星河盈盈对她笑,挑衅又得意。 “你承认我就把桌子还给你!” 詹程程有过想认,可她不知道盛星河要做什么,他这种性格,万一认了,还有更过分的在后头怎么办?她赌不起。 没有桌椅的詹程程就这样直挺挺站了一天,脚简直要断了! …… 又过了一天,更雪上加霜的事情发生了……这回不仅桌椅失踪,连所有的书籍课本都失踪了! 课本可是学生最要紧的东西,竟然全丢了! 詹程程回头看盛星河,盛星河耸肩,漂亮的眉眼笑靥如花。 “你猜猜,是不是我?” …… 又过了几天,桌椅书本仍旧没找到,就连老师出面都没寻到,而后面的事态越发糟糕,班上不知道哪来的传言,说詹程程人品有问题,初中时就爱打小报告,陷害同学。 刚刚开学,学生之间都不清楚底细,还真有人信了,除了跟詹程程同为高一同学的同桌周蒙,大家都离她远远的。 这新学期才刚开始,她就成了全班人缘最不好的人。 詹程程憋屈极了。不过好在她没有继续“罚站”,那天后她的脚坚持不住了,桌子找不到,老师想法给她弄了张凳子来,她将凳子摆到同桌旁边,借同桌的桌子挤着用,原本高中的桌子就小,现在两个女孩共着用,拥挤感可想而知,比站着还难受,这让詹程程想找回自己桌椅的心更加迫切。然而始作俑者居然在后面幸灾乐祸,小黄毛江奇还故意刺激詹程程:“哎呀,前面好挤啊!老大,你说,课代表的桌子椅子到底去哪了呢?” 盛星河翻着手中的时装杂志,“那就看她态度啊!” 詹程程听后脸色一暗,小黄毛还兴致勃勃瞅她:“啧啧,课代表心情不好呢,咱换个话题啊!老大,你说,课代表物理那么差,还敢来理科班送死?” 盛星河笑吟吟:“你问课代表啊。” 詹程程深吸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