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在病中都能这么咄咄逼人,也就盛星河了,当然,詹程程也没好哪去,她跟着说:“是。”扭头走。 盛星河便在后面冷眼瞧她离去,直到目光扫过她的手,视线一愣后瞬间一沉。 “站住!”他突然一声冷喝。 “又干嘛?”詹程程转身。 盛星河盯着她的右手,眼里有情绪翻涌。 詹程程右手伤得不轻,一个创可贴粘不住,她贴了三个,黄褐色的创可贴在白皙的手指上,分外显眼。 盛星河瞧着那创可贴,脸色不再是先前的冷笑,渐渐凝重,“你手怎么了?” 詹程程原本不想回答,她救他是本能反应,并不求回报,可盛星河眼神隼利得迫人,她只能淡淡说:“没什么,被动物咬了。” 如果不是考虑盛星河现在还是病号,冲他咬得那么狠的份上,她很想怼一句,被狗咬了。但最后顾虑病人的感受,她委婉地用动物一词表达感受。 盛星河竟然呆了一会,什么话都没说,躺回床上,若有所思。 第5章 太笨 盛星河休息两天就恢复了正常上课。 对于他的回归,班上同学容色各异,有惊讶于他的病情的,有对那天场景后怕的,但更多的是心疼——女生们固然对盛星河的病情意外,但意外后是暗戳戳的心疼,眼下的盛星河在她们眼里,就是一朵美丽而脆弱的娇花,需要她们所有人的呵护! 所以啊,颜值就是这么霸道。将人的优点无限放大,缺点也是魅力。 对此詹程程倒是很平静,安生地过她的日子,上课,听讲,写作业,像那一日救盛星河的事从未发生过。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手,伤口深恢复的慢,连笔都不好拿,一写作业就痛,可她一声都没吭。 而她没看到的是,身后有双眼睛不动声色将这一幕纳入眼底。 这天放学,她正趴在桌子上,跟几道物理题奋战,她理科本就薄弱,最近手受了伤更是雪上加霜,老师前天发的卷子她又错了一大半,正焦头烂额。 一只手按住了她的习题本。 那只手颜值很高,手指白皙细长,手腕清瘦,略微凸起骨结,往上是卷起的衬衫衣袖,再往上就看到手主人的面容,男的,美的,当然是盛星河。 盛星河压着詹程程的本子,居高临下道:“这周末去我家。” 詹程程差点从凳子上跌下去,“啊?” 盛星河皱眉:“想什么呢,叫你去我家补课。” “那什么,”他极少真心道谢,表情有些不自然,“看在你救我的份上,从前的事,咱俩扯平了!你去我家补课,我不会为难你的!” 詹程程想了会,“你这是回报?” “想太多。”盛星河昂着头口是心非,“我无非是自己家里请了个家教,一个人也是教,两个人也是教,你理科这么差,我就开个恩让你领个福利。” 詹程程摇头,“不去。” 为了表示她的坚定,她看向前方讲台下的第三排,教室正中的位置,陈默安没有走,正坐在位置上温书,詹程程拿起了书,向陈默安走过去。她课业上有不懂,可以请教陈默安。 就在这时,陈默安的同桌姚菲凑了过去,拿着书本对陈默安温婉的笑:“班长,我这个题不懂……” “哪道?”陈默安停下笔,开始为姚菲讲解。 詹程程在后面看着他。 陈默安是除了盛星河以外最受女生欢迎的男生,出身寒门但为人谦和,温文尔雅。他成绩拔尖,许多同学有不懂的问题都会来问他,他永远都是微笑着,礼貌相待。 而像是印证着这个事实,一道题讲完后,姚菲又问了更多的题,整个过程,陈默安微笑着,没有半点不耐。 詹程程尝试着喊了一声陈默安,陈默安没听到,却换来姚菲回头,白了詹程程一眼,似是觉得詹程程打扰了他们,而陈默安对这些尤然未觉。 詹程程的期望落空在那。 盛星河弯起唇,笑她蠢:“看吧,班长大人哪有时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