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下流转着光晕,衬得她耳垂粉□□白,即便还穿着工作装,但珍珠的温婉将年轻女郎的娇柔秀致,表现得恰到好处。 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真好看,她怎么能这么好看。 他从没见过有什么耳钉能在女孩的耳朵上这么好看,或许是从前那些女孩戴耳钉他没有留意过,他就只留意了詹程程,看着她的耳钉,那种欢喜的心情,想伸手摸一摸,或者……亲一亲。 直到詹程程再次喊了他一声,“盛总?您对这次方案是有什么想法吗?” “啊?”思绪飘得老远的盛总先生一怔,视线终于又从耳钉上转回来。虽然分了会心,但好在先前她讲述的内容他有认真听,回答起来也不难。 说句真心话,他对第一个设计是很满意的,看着詹程程这一刻的郑重,他便也轻咳一下,表示自己的重视,“辛苦了詹设计师,但是我觉得,好像还欠点什么!” 詹程程有些意外,看盛星河刚才认真倾听、面带微笑的表情,她以为应该是认可了的,没想到结果相反。 而且,一般的设计作品,如果给对方两个方案选择,对方至少会选一个稍微顺眼的,然后设计师再按客人的想法将顺眼的那个进行修改,改几个回合后,一般客人就能接受了,可没想到盛星河一个都看不中,全部否决。 毕竟是做了几天的作品,詹程程有点小遗憾。盛星河见不得她难过,赶紧笑起来,“哎呀,你也知道,我从小就对一切看得见的东西保持完美主义倾向,务必好看,一定要最好看!不然我一点都不能将就!” 詹程程想想也是,从学生时代开始,盛星河就严苛地把控着所有一切有视觉效果的东西,自己的脸最漂亮,发型最完美,衣服搭配也最洋气……就连当年那肥大不雅的校服,都被他穿出了贵族的仪式感。 说起校服还是个段子,被老同学们议论到现在——过去在学校,学生周一出操都要穿校服,盛星河也逃不了,可他哪里看得上那肥大臃肿的校服,于是!他把校服改了! 不再是肥大的衣裤,他将袖子跟腰围胸围统统改瘦,裤腿处绷直收拢,整个宽绰的版型改成了修身版。明明是不伦不类的改版,可穿在高挑颀长的他身上,竟然有种韩式小西装的笔挺英气。 真的是天生衣架子,换了他,估计谁也不敢这么穿。 犹记得那会他穿到学校后的反应,所到之处那叫一个拉风,女生们都要尖叫,只有校主任追着盛星河,不允许他这么做,可他哪管得了盛星河!盛星河可是为了美不择手段的人! …… 想到这些往事,奶茶店里的詹程程忍不住笑了。 工作上的小遗憾也一扫而空,她低头,继续工作。 他不喜欢她的方案,那她就再拿几个吧,工作嘛,哪有事事如意的。 因着甲方爸爸要求太高,夜里,打完针后的詹程程回去选择了继续加班。 耳边没有盛星河的干扰,詹程程窝进沙发里,泡杯茶放松,任由脑子各种图形飞来飞去,设计师就是这样,没有灵感的时候就放空自己,再配上手里一只笔,偶尔涂涂画画。 可还没想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接起来一看,是陈默安的。 那边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在哪,程程?” 詹程程道:“在家啊,刚刚打完针回来。” “还要打几天?”陈默安似乎有些过意不去,“没有陪你去,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打针也不是什么大事。”詹程程摇头,又回答他,“原先医生说要打七天,看这几天看伤口还没好,就让我再打三天,所以我还得再去几天。” “那我有时间就去。” 詹程程笑,他能说这句话她就心满意足了,来不来都不重要,“没事,你工作要紧,前几天不是分到那个大项目吗?肯定很忙,有时间来就来,没时间就算了。” 陈默安嗯了一声。他是真忙,不仅在公司加班,前几天还飞到西北去实地考察了一番。 詹程程体谅他,只温声叮嘱:“忙归忙,还是要记得按时吃饭。”陈默安一旦加起班就是工作狂人,废寝忘食是常态。 那边笑了笑,说:“知道了。” 往常两人到这就会挂电话,互道晚安,但今天陈默安没有,他默了默,似乎想问什么,最后却没有开口,只道:“早点休息吧。” “好。” 电话就此挂了。 詹程程放下手机,也钻进了被子,时间不早了,既然想不出来,那就睡吧。明天她还得继续工作呢。 接下来的几天,詹程程就在奶茶店白天工作,夜里去医院打针。 盛星河依旧每天积极地送她去医院,她拒绝了几次,他死缠烂打不肯放弃,总一副“你救了我一定要报恩,不让送我就开车一直跟着你”的表情,然后还真的开车跟着,一路跟,詹程程哭笑不得,想想这也是他的特性,毕竟他高中时候就非要她去他家补课来还人情,不同意还不行,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