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事我也不知道他是气话,还是真这么想,反正你们这几天就互相冷静下,如果他不气了,肯定会来找你的。” 然后就挂了电话。 此后,詹程程便只能等。 除了等,她还私下给他发了很多短信或微信解释,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到,希望他看到后能平复情绪。 昨天的事,她有反省过,盛星河动手固然不对,但她同样存在纰漏,不管是否情有可原,她去了陈默安那就该跟盛星河说一声,昨晚一急忘了,如果说了一声,他也不会那样误会。 这从侧面折射出这段感情的问题,双方都有责任,他不够理智跟信任她,而她也疏忽大意没有及时沟通,彼此都要吸取教训,继续成长。 其实不论感情或婚姻,都是一场自我修行。 她越发盼着双方能坐下来,好好谈谈,解开心结,重归于好。甚至希望某一刻,她推开小公寓的门,他就回来了,她愿意主动道歉,好好讲和,两个人还是如过去一般亲密无间。 可是一天两天……四五天过去了,盛星河那边仍没有任何动静,没有给过她任何电话,就算她打过去也不接,更别说回来了。 空荡荡的夜,詹程程独自守在屋里,想着他那句分手的话。 他是不是,真的铁了心要分手? 詹程程坐在沙发上,抱着自己,将头埋在膝盖上。 一直等到一周后,手机终于响起来。 詹程程欣喜的接过电话,一句“星河”还没喊出来,就止在那,电话里的人是陈默安。 说起陈默安,她一直有些内疚,上次盛星河狂暴起来,连累病痛中的陈默安被打伤。这些天他住院,她跟同事们轮着照顾,有时候坐在长廊里看着病痛中的陈默安,想着他病成这样,家里也没有一个人来看,心里不是不难受的。 不过好在陈默安的外伤没有太大问题,高烧也在医院躺了三四后终于退去,以他拼命三郎的架势,应该出了院,继续投入到工作之中。 所以,对于他的电话詹程程是有些意外的。 陈默安在电话里说想见她一面,有重要的事同她说,詹程程默了默,想看看陈默安伤恢复的如何,便答应了。 陈默安约的地点在某间餐厅。 詹程程没有去过那家餐厅,到了后微惊,竟然是家高档的法国餐厅。 除了商务应酬,陈默安应该很少来这种地方,今天不仅来,竟然还预订了一间包间。詹程程跟进去,只觉里头装饰优美,格调奢华,头顶是水晶吊灯,灯下餐桌摆着精致的法国料理,桌中间还有高脚蜡烛与鲜花,耳畔是悠扬的轻音乐,氛围优雅又正式。 詹程程首先是看陈默安的伤势,他除了脸上还有些轻微伤痕,其它看不出异常,她心里欣慰了些,只是仍不清楚陈默安带她来这里的意图, 见她眸中闪过疑惑,也没肯入座,陈默安猜中她的心思,说:“先吃饭,边吃边说。” 两人便各自落座,彼此相对安静的用餐,刀叉碰在盘子上,发出极轻微的声响,詹程程心里挂着事,没吃一小半,干脆问:“默安,到底有什么事,你直说就行。” 他们两,熟到这个程度,不需要再有任何遮掩。 陈默安唇角弯了弯,似乎笑她等不及,然后说:“我辞职了。” 詹程程诧异地看他。 这时桌上轻轻一响,陈默安的手放了上来,推过去一个小匣子。 詹程程垂眼看去,那盒子朱红色,小方型,明显是个戒指盒。 在詹程程的不解中,陈默安打开盒子,这一开,詹程程目光微顿。 灯光从头顶落下,照在盒中精致的物件上,白金指圈,中间缀以一粒小小红宝石,可不就是詹程程过去在电影院旁珠宝店看过的那枚红宝石戒指。 陈默安端着珠宝盒说:“那天看你喜欢,我就买下来了。” 他托着戒指又是一笑,“我是不是应该跪下来,才能表现的更诚恳。” 詹程程刀叉握在手上,彻底愣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