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掉漆的红色木门应声而开。 出来的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两个表哥,马玉河、马玉海。 “爹,你可算是回来了,沈家表弟也来了!我去跟娘说一声。”二表哥马玉海笑嘻嘻的说道。 “慢点儿,先把东西拿下来,你再去把车还了,这包点心拿上,不能白使人家东西。” 马玉河、马玉海齐声应了,眨眼的功夫就把车上的东西全卸了下来。 沈伯谦正想说用草绳捆的跟沾在车上似的两个卤汤坛子要不要拿剪刀先把麻绳剪断再卸方便点儿? 结果他还没开口,人家已经把东西卸下来了。 这手功夫,实在让他叹服。 马玉海拎了点心盒子,拉着牛头,要去还车,沈伯谦刚道了声“辛苦表哥了”。 忽听得耳边传来一个极其让他不舒服的声音。 “大哥回来了,带了什么好东西?哎,玉海,你拿着点心盒子干嘛?拿进来让我尝尝?” 人随音至,门里出来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 半新的衣裳,头上插着一只珠钗,随着她走动,空气中传来一股刺鼻的廉价香粉味儿。 一看到他,马大姨父还好,只是脸色沉了一点儿,两个表哥脸上的笑意却是瞬间凝固,厌恶之情都要冲破天际了。 看来这位不太好相与啊,而且似乎很不受大姨一家待见的样子,沈伯谦暗道。 不知道是哪一位?他一拱手问道:“这是?” 马大姨父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这是你二表婶,二弟妹,这是你表外甥。” “嗳吆,感情这就是咱们大嫂家的秀才公啊,真是一表人才,大哥,你不早说,站在门口干嘛,秀才公快进来。” 沈伯谦行了个礼叫了一声“二表婶好。”,但人却没动。 马大姨父没搭她的话,扭头说了句:“玉海,还不快去还车。” 马玉海如遇大赦,“哎”了一声,急匆匆的赶着车跑了。 “大哥,你借大姐婆家的车还要送东西,太破费了吧。”看着马玉海拎走的点心盒子,马二婶撇着嘴说道。 “他爹,伯谦来了?”谢天谢地,大姨出来了。 “大姨,我看天还早,就拐个弯来看看您,顺带拿些东西孝敬您和马家爷爷奶奶。” 陈家大姐听的高兴,笑的都合不拢嘴,“你这孩子,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 沈伯谦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说道:“我这些年都在家读书,少有出门,也没来看过您,头一次上门哪能不带点儿东西。” “快别站着了,快进屋,东西你别管,有你姨父表哥呢。”大姨说着拉起沈伯谦的手,带他进门。 马二婶见没人理她,也不尴尬,自顾自的说道: “坛子里装的什么呀?是不是大外甥送的好酒啊,大哥,这当初大外甥读书,可是花了咱家不少钱,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你也知道,我们当家的就好这口,不如送一坛子给我,也省得你们费事儿。” 沈伯谦顿时了然,难怪大姨夫在路上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原来是家里有这么个极品啊? “二表婶说笑了,这是我专门送给我大姨做菜用的,可不是什么酒。” “秀才公,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你送东西就送大嫂一个人?眼里没有我们也就算了,两位老人你也不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