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县令夫人怒瞪阿辰,却在对上他那双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冷冽冰寒的幽幽目光后浑身僵住,背脊凉风徐徐,喉咙口也仿佛被人扼住一样,有种喘不上来气的错觉。 “既然不想道歉就给我闭嘴!再敢多说一句,我不保证你那张贱嘴还能继续留着。”阿辰冷冷说道。 县令夫人额头渗出点点冷汗,明明不想被这区区贱民压制,却愣是一点反抗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身体也不听控制地一直颤抖着。 县令小姐此时也看出这一家子不太好惹,倒不是说身份背景,而是脾气,根本不管他们是不是官戚,就是不愿意吃亏和他们对着干,完全不顾及后果!也是他们这回出门带的人太少,才让对方占了上风,若是将她爹身边的其他几个人都带上,哪里还能让这几个贱民耍威风,该丢人的,该被逼着道歉的就该是他们! 道歉的就该是他们! 县令小姐看了眼自己的兄长,这蠢货还沉浸在之前那两个护卫被毒打的场面中无法自拔,跌坐在地上没有回神,根本靠不住! 其实此时县令小姐已经有些后悔之前不该没事把那两个孩子拦下了,又不是什么大事,马上两句让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就得了,早把人放走了她们也不用面对这种被人当猴看的窘境了!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丢人现眼,只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狼狈之姿。 没错,她只后悔让自己陷入难堪当中,依旧不觉得多对不起那两个孩子,这就是死不悔改,不做死就不会死的典型范例。 对这种人,秦霜和阿辰又何必客气? 不给他们一个正身难忘的教训,以后还不知道得霍霍多少人! “你们究竟想怎么样!”县令小姐怒红了脸。 “很简单。”秦霜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让所有人震惊的话:“既然你们不愿意道歉,就让你们的父亲/丈夫亲自过来向我们道歉好了。” “你说什么——!?”夫人小姐异口同声道。 “让我爹来给你们道歉!?”县令小姐的脸上分明写着‘你们脑子没病吧!’这几个大字。 秦霜一行人在心里呵呵两声,真正脑子有病的也不知道是谁,明明是来参加相亲宴的,还非要在人家大门口挑事儿,你确定你们不是上赶着过来为了让玄参烦死你们的? 周围的百姓们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几个寻常百姓居然敢让县令过来道歉?这,这可能吗? 难道他们是想着在场有很多人都看清楚了整个事件的过程,认为县令身为官员不可能继续颠倒黑白,至少会给他们一个稳妥的交代? 可是,说句不好听的,能有这么一家人的县令大人的品性能怎么样,根本无需多想吧?就算有很多人清楚事情的始末,那县令也未必就能帮里不帮亲,别到时候反而给这些人当了靠山。 “我说你们,要不干脆找咱们两仪县的县令大人来主持公道吧!”人群里有人忽然喊了这么一句。 还别说,这话一出,不少人都觉得非常有道理! 别人家的县令人品堪忧,但他们两仪县的县令却没这方面的担心,受到委屈的是他们两仪县的人,占理的也是他们,这下就不用担心这外县来的还敢在这里继续得瑟了吧? 阿辰回头看了一眼说话那人,发现正是之前想过来帮合欢白术的那个大汉,大汉发现他的视线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露出憨厚的笑容。 面对对他们心存善意的人,阿辰也同样不介意以同等的善意对待对方,阿辰记下那大汉的样貌后,冲对方客气地微微点头算是表示关心他们的感谢,又道:“劳你们惦记了,不用担心我们,即便是那县令亲自前来,他也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那大汉虽然人确实是实诚憨厚,却也不代表他笨,相反的,他非常敏锐,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阿辰这句话当中的重点。 他用的不是‘不会’,而是‘不敢’这个词! 堂堂县令,为什么不敢把他们怎么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没那个资格动他们,因为什么?因为,对方的身份可能高过县令的官职! 大汉眼神微微一变,看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