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我也正想与他聚聚。” 王沅道:“您觉得我父亲好,可大多人觉得我父亲不好,太败家了,祖辈留下的田产都快卖完了。” 李湛道:“可能这就是仗义疏财吧。” 王沅不敢苟同,她觉得被骗的可能大些。 寅时末,李湛睁开眼睛,做了起来,王沅睡着很熟。他轻轻地下了床,吩咐人不要叫醒她,然后走到外间去梳洗。 王沅一觉睡到自然醒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瞟了一眼沙漏,竟然快午时了。采青带着人进来服侍她梳洗,王沅道:“陛下临走时,可有说过什么?” 采青道:“陛下说他今日要去灞上祭祖,近日就不能再过来明光殿看望娘娘了。” “哦。”王沅点点头。 采青又拿出一个盒子来,笑道:“婕妤,这是陛下让张公公送过来的。” 王沅打开看,原来是一只玉璧钏,玉色透亮,水头十分足,无一丝杂色,而且玉面上还镶着金丝。采青替她戴在手上,道:“婕妤,这玉钏最适合夏天戴了,陛下是个有心人。” 主仆几人正在说话之间,金珠掀了珠帘走进来,道:“婕妤,建章宫的公公给您送膳食来了。” 采青一拍手,笑道:“才说赏赐,现在又有赏赐。” 王沅摸着肚子,想要站起来,“来得正是时候,我正好饿了。” 鼠尾拉住她,“娘娘,您的头发还没有梳好呢,且等一等。” 她在梳妆匣子里扒拉了一会儿,疑惑道:“婕妤,公孙美人送给您的那支小金钗怎么突然不在里头了,采青姐,你有看到吗?” 那支金钗王沅就戴了那一次,就让人收起来,这会儿不见了,大家都很着急,采青道:“我没有看到啊,上次我明明放在这里的。” 能够进内室伺候的只有采青、鼠尾、金珠、金桂四人,鼠尾急的额头上都冒出汗珠来,立刻就跪下来请罪,“婕妤,奴婢敢发誓,金钗不是奴婢所偷。如若奴婢说了假话,就让奴婢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采青自知也是嫌疑人,跟着跪了下来,王沅拉她二人起来,道:“你们快起来,我相信你们。” 鼠尾气得不行,自己的清白被人毁了,她咬牙切齿道:“婕妤,这事儿就交给奴婢去查,奴婢定然将那行窃之人抓住以证明清白。” 宫女太监进宫之前,都有一份家世履历清单,如此皇家才能放心的使唤。王沅自问对待下人不薄,逢年过节该有的赏赐都不少,办事得力也有赏,可偏偏自己殿里出了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她御下无方。公孙柔嘉送给她的这根金钗小小巧巧,乍看之下有些不起眼,所以这首饰盒子里有这么多名贵的首饰,行窃之人却偏选择了这根不起眼的金钗。 鼠尾出去后,采青嗫嚅道:“婕妤,我没有拿金钗……” 王沅拉住她的手,郑重道:“采青,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就如同我的姐妹,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她自嘲一笑,“如果在这掖庭,咱们二人都不能互相相信,那这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意思了。” 采青心里一阵激动,热泪盈眶,使劲点头,道:“采青知道了。” 随口,王沅去了南薰殿,公孙柔嘉听说了这件事情后,眉头之间有些忧色,“若是其他无名好的东西也就罢了,这根金钗乃是我在家时,我母亲特定请人为我打制作,金钗上刻有我的姓氏‘公孙’二字,若是落到有心人手里可就不好了。” 王沅愧疚极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金钗是放在我屋子里被偷的,左不过鼠尾、金桂、金珠三人,姐姐就给我两日时间,我一定给把金钗给找回来。” 两人正在商量着如何办理此事,粟米慌慌张张地走进来,“美人,不好了,掖庭令带着人来了。” 公孙柔嘉站起来,道:“粟米,不必如此惊慌,我行得端做得正,区区掖庭令有何可怕!” 掖庭令周英施过礼,道:“有人举发公孙美人私通外男,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