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粗犷,实际上脑袋很好使。他已经听说何副判是回春夫人的弟弟,也是回春夫人手把手教出来的。自家本来就欠了回春夫人一个大人情,还这样嫌弃她的弟弟,被她知道了不好。 赶紧说道,“付大人莫生气。我们一直在外地,的确对手术知之甚少。你解释过了,我们也就知道了。”然后,给自己的夫人和女婿使了个眼色。 胡夫人和陈将军听说碰不到身体,也就闭上了嘴。 他们在屋里等得心焦,又走出屋在院子里等。看着那两扇透出明亮灯光的窗户,不知里面到底如何了。 这时,走来两个陌生的夫人,她们是东四二院里的病人家属。探望了病人回家,路过这里。 一个夫人羡慕道,“你们真行,把回春夫人都请来了。我们当初也去请过回春夫人,连面都没见着。我闺女的手术是何大人做的,也做得非常好。” 胡夫人问道,“你闺女得的什么病?” 那夫人道,“是肠痈。目前这里的御医只能做肠痈、皮下积症手术和外伤,剖腹产只有回春夫人能做。” 那两个人走了以后,胡夫人才轻声说道,“天,那么年轻的姑娘让男人在肚皮上摸来摸去,将来还怎么嫁人?”又拍拍胸口说道,“还好我闺女把回春夫人请来了……”那几个男人看了也摸不到。 胡大人又皱眉说道,“你这个娘们怎么回事,还在乱说话!” 胡夫人赶紧住了嘴,陈将军的眉毛又皱了起来。 突然,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夜空,房里传出绿绫的声音,“恭喜,是位千金。” 胡大人哈哈笑道,“千金也好,千金也好,以后再生男娃。” 胡夫人和陈将军听了也是喜不自禁。接生婆说孩子不可能保得住,可哭的声音听起来却是这么健康。若是死在肚子里,那真是可惜了。 两刻多钟后,手术全部结束。 病人还在昏睡,要在隔离室大概住一天一夜,确认脱离危险后再送去病房。住在隔离室的时候,不许家属探视。 孩子长得比较大,即使没满月,也有五斤二两。因为没有足月,还是要保温。这里没有保温箱,只得烧炕,孩子放炕上,保持适当的温度。 陆漫几人出了手术室,胡大人又感激地给陆漫几人抱了抱拳,笑道,“谢谢回春夫人了,你的这个情,我们没齿难忘……” 正说着话,突然何承“哎哟”一声跌倒在地。这个变故把大家吓了一跳,一旁的御医赶紧把何承扶起来。 原来,两个御医在兴奋地跟付院判说,手术非常成功,手术的前半截是回春夫人做的,后半截就交给了何副判。何副判做的非常好,回春夫人说他以后能独自做剖腹产了…… 话没说完,陈将军就挥拳把何承打了。 何承本就没有陈将军健壮结实,还没有防备,被打倒在地,鼻子也出了血。他站起身怒吼道,“你打我作甚?” 陈将军怒道,“登徒子,我媳妇的肚子也是你能摸的?” 陆漫大怒,说道,“我真没见过你们这一家人。那些医闹是因为出了事故才闹,而你家却是这个奇葩现由。若这样,你们为何要送来太医院,为何还要让我们做手术?真是,我们帮忙,还帮出毛病了。”她看看何承,鼻子流血了,还好鼻梁没被打断。 付院判也气道,“何副判做了这么多手术,这还是第一次挨打。我要去面圣,看看太医院还能不能再接收女病人。” 何承的鼻血糊了一脸,他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陈将军说道,“陈将军,枉自你还是堂堂男儿,眼界和心胸比那针鼻儿还小。行医救人,本是高尚的事,却被你说的那样龌蹉。好,好,今天是我错了,以后你家人的事我不会再管。” 他的话音一落,就挥起拳头向陈将军的鼻子打去。陈将军没敢躲,鼻血也一下流了出来 胡大人气得踢了女婿几脚,又赶紧代女婿赔礼倒歉,陆漫和何承都没搭理他们,气冲冲坐着马车走了。 姐弟两个同坐一辆马车。 陆漫说道,“那陈将军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如此混帐。”又劝道,“世上什么人都有,以后注意些,那种人家咱们不要再管。” 何承咬牙骂道,“弄得我好像多想摸他媳妇一样,血乎乎的五脏六腹,有什么摸头。气死人了!” 他的话把陆漫逗笑了。 马车里点了一盏小羊角灯,灯光昏黄。何承的俊脸已经花了,鼻子也肿了,皱着眉,抿着嘴,生着闷气。 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即使这样还是美得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