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他们查出来的吧? 郑海连忙上前,从一摞的奏折里面找出了刑部和户部联名所上的折子,恭恭敬敬地放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翻开奏折,众人无一敢随意出声的。 齐王双拳紧握,面有不甘。而再角落一些的魏王却是面如死灰,只能够勉强保持平静。 他知道,事到如今,大势已去。想要借此机会扳倒宁王,只怕难了。 这是宁王自己挖的坑,哪里会有什么贼赃让刑部和户部去指正他呢?影卫,若非被宁王收买,只怕就是被宁王给糊弄了。这真是一场好戏,一场让人身陷其中,不由自主的好戏。 宁王…… 他看着跪在当众,脊背挺直,这么长久都没有半分松懈或者颓然的宁王。这是他的主场,是他安排的这一幕,也就难怪他之前虽然尽力辩解,却始终没有半分的慌乱。 之前那笨嘴拙舌的样子,只怕也是做给皇上看的吧。 欲扬先抑,这样的手法,宁王倒是用的很是熟练。只可惜,如今他看得分明,却是没有半分的办法来揭破宁王。难道,他要站出来说,这都是宁王自己安排的? 魏王缓缓摇头,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交错的手。 这一次之后,只怕想要再扳倒宁王,就再无可能了。 连着谋逆的罪名都能被他清洗,日后纵然是他真的做出了什么事情,只怕父皇也是不会相信真是他做的了。 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说起来简单,然而他与齐王争了这么多年,却是谁都没有能够做到。如今,宁王借着齐王的狂躁和恨意,布置出了这个局中局,竟然要完成这一步了吗? 魏王心中前所未有的敞亮,明白这几乎可以说是生死关头了。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像齐王那样垂死挣扎吗?他抬头看了一眼齐王铁青的脸色,不由撇了下唇角。 这不是垂死挣扎,这是在送死。 “召负责此次北疆调查的刑部尚书聂远,刑部侍郎周郑入宫,还有户部尚书任艳峰、户部侍郎石磊……”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合上奏折这才看向殿中人。 “秦王和耿豫中的来意朕已经知晓了,铁牟你是为何入宫?” 铁牟闻言立刻上前行礼,沉声道:“昨夜兵马司抓住一名连夜试图翻越城墙入京的贼人,为着京中安全着想,微臣不敢大意连夜严刑拷问,今日一早这名贼人招认,乃是齐王殿下的暗卫,奉命行事。”他说着双手一翻,拿出了一枚令牌,“并且以令牌为证。牵扯到京中王爷,微臣不敢擅自处置,这才匆匆入宫,请皇上定夺。” “信口胡言,本王府中亲卫如数皆在府中,怎么可能会有人从京外回来,且是半夜试图翻越城墙!”齐王色厉内荏,指着铁牟呵斥道:“铁大人心口雌黄,竟然敢污蔑本王!” 铁牟闻声神色巍然不动,只抬眼看了齐王一眼,沉声道:“下官也很是奇怪,此人既然拿着齐王府的令牌,为何不大大方方让城门守官开门入城,反而要偷偷翻越城墙。” 齐王一愣,就听到铁牟接着问道:“不知道齐王殿下可否就此解释一二?” “那人……根本就不是本王府中的亲卫!”齐王摔袖,大声道:“铁大人就是这般任由旁人污蔑皇子的吗?” “下官不敢,只是此人信誓旦旦,且说了不少的事情让下官不得不信。”铁牟不慌不忙,对着皇上又是拱手行礼,道:“除了此枚齐王府的令牌之外,那人身上并无其他证据可证明出自何府。只那人透露出来的消息,却是让微臣惊讶不已,且涉及到了宁王和魏王殿下,微臣不敢大意……” “涉及到了宁王,而且还有魏王?”皇上扬眉,扫了一眼齐王,这才道:“你继续说,朕倒是要看看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然一连牵扯出了朕的几个儿子!” “是。”铁牟应声,在齐王如同杀人一般眼神的注视下沉声道:“那人交代,他是奉齐王之命,入北疆联系上下,寻找当初宁王行为不妥的地方,传消息回京城的人手。因为影卫入北疆,一应查出了不少的消息,他察觉之时为时已晚,为着给齐王殿下报信,让他早做准备,这才日夜兼程,试图连夜暗中入京……” 若是昨夜齐王就得了这个消息…… 想起之前齐王对宁王逼迫和质问的模样,皇上下意识就相信了铁牟的说辞。若是齐王早做准备,知道了影卫查出来的消息的话,只怕今日宁王就更无辩解、翻身的可能了。 他缓缓摇头,扫了一眼齐王。齐王瞬间只觉得浑身冰冷,因为铁牟所说几乎属实,他确实有派人前往北疆联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