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这收入就有些让人不安了。殿中一阵轻微的骚动,一旁齐王忍不住嘟囔了一声,“一年十四、五万两,还只是从北疆一处所得利益!三哥这些年来也不见开销增大,怎么就……这般贪婪呢?” 他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让殿中的人听了个清楚。 “开销!”皇上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什么开销不开销的,郑海,让人传他入宫!”一年十四五万两,这肯定不止是军部兵器供需一块的收益。最重要的是,那可是兵部供需给边境的武器,魏王都敢贪污…… 皇上脸色阴沉,齐王却不准备就这般放过跟他一样倒霉的魏王。此时恨不得有人挡在他前面,让皇上发、泄了怒火再注意他呢。因此,在郑海出去寻人去魏王府传召魏王的功夫,他又“低声”嘟囔了一句:“四哥这般大胆,可是这买兵器的人胆子也不小……二哥?”他说着看了一眼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秦王,“你说,兵部的那些兵器,到底销往了何处?” 秦王神色冷硬,听到齐王问话却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敢于收购军需武器的,不是悍匪,就是军队!” 皇上闻言心中一紧,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些,还去抓什么十四、五万两的贪赃!这些兵器的去处才是最关键的,魏王连同他的小舅子在北疆做这些事情,可不只是为了贪那些钱啊! 他竟然被那些银子迷住了眼睛,以为这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被气昏了头了。皇上一时心惊胆战,想起想来循规蹈矩的魏王竟然做出如此胆大包天的事情,不由双拳紧握,喝问陈知纪那武器究竟卖给了谁?! 陈知纪是查案的老手,怎么可能会遗漏了这点最为重要的消息。听到皇上问起,这才道:“兵器的去处臣也查出了,说来也让人意外,那兵器去北疆转了一圈,换了一个名头又送回了京郊营中。” “京郊营中!”皇上猛然直了下身子,“哪个营?” “京外五十里处镇西营。”陈知纪沉声道:“因为并没有直接证明指证魏王殿下与私卖兵器、私造劣质兵器顶替的案子有关,所以这镇西营的事情,臣也不敢轻易下定论,还需要再细查下去才行。” 皇上想起了之前陈知纪调查魏王的请求,当时他未曾深想,只想着若是魏王牵扯不深,就先压下来再说。如今事情一步步被揭开,虽然魏王还未入宫,他却是心中越来越恼火。 “查魏王……”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从腰间取下了那代表自己至高无上权利的令牌:“郑海,给他朕的令牌,一应该查的全部不要错过!” 郑海躬身行礼,双手从皇上手中接过了令牌,一路送到了陈知纪的跟前。 “陈知纪,朕给你最高的权限,一应事情当查的清清楚楚。无论是镇西营和北疆那边的污糟事情,都给朕查的清清楚楚,以前你从未让朕失望过,朕也希望这一次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臣领旨。” 齐王心中暗喜,一时之间神色间不由带了出来,皇上一眼扫了过去,“还有私仓屯粮的事情,一应涉案人员也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齐王心中一紧,那一点点的喜悦全然不见了踪影。 北疆的事情算是汇报到了一定程度,陈知纪的调查很完美的证实了影卫并没有玩忽职守,只是调查的时候有着刑部和户部跟北疆的人干扰和阻挠,自然是查得不够彻底,只查出了一些旁人想要给他们看到的事情。 不过这期间没有牵扯到影卫被人收买的事情,倒是让皇上心中缓缓舒了一口气。 “宸钺,”他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这些日子,倒是委屈你了。” 宁王闻声出列,脸上带着一丝笑容,沉声道:“父皇言重了,不过是些许误会,如今查得清楚明白了,也就无碍了。更何况,父皇爱护我,意图谋逆的罪名,也不过是让我在府中思过而已。更何况,为着我的缘故,父皇连着影卫的调查都没有完全相信,又派去了陈大人亲自调查事实。” 事实上,事关边陲,事关谋逆,牵扯这其中的是任何一个皇子,只怕皇上也会让陈知纪再次调查一遍的。不过,宁王这般说,倒是说得皇上心中熨帖不已,只觉得所有儿子中只有这个最贴心,最懂事。 他神色缓和了些,道:“既然事情已经查得清楚明白了,那宁王府的幽闭自然可以解除。朕看着你这些日子在府中倒是没有提心吊胆的寝食难安,看得出来,应当是心胸坦荡,没有做过的事情,你也放得下心。” 宁王笑了下,“父皇英明,这罪名听着大,然而我相信陈大人办案的本事,自然能够查得水落石出。更相信父皇,绝对不会让儿臣被冤枉分毫。因此,这些日子,倒是难得休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