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无力道:“你是叫哆啦a梦小叮当吗?” 洛九江果然一如既往地听不懂封雪的冷笑话,听到这个问题只是好脾气地摊了摊手。 最令人绝望的是,在洛九江把长几差不多摆满的时候,寒千岭探头看了一眼,奇道:“红薯丸子呢?” 洛九江微微一愣:“什么?那个我没存过啊。” 于是谢春残三人便眼睁睁地看着寒千岭低头笑了一下,似是嗔怪地评价了一句“粗心。”然后相当自然,相当淡定,相当没有一点避嫌意识地伸手进了洛九江储物袋,不用一眨眼就翻出了那碟洛九江自己都找不到的红薯丸子。 封雪:“……” 谢春残:“……” 谢春残心想这他妈绝了! 他心里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究竟是说外人能随便碰自己储物袋,显然说明两人神识已经绑定好,还是说洛九江居然就这么任由寒千岭碰他储物袋,拧都不拧一下——要知道常人储物袋里放的都是保命招数,虽父母夫妻亦不能尽数相告——不过算了,看看洛九江装在储物袋里的东西,就知道他也不是个什么正常人。 结果身边封雪屡遭秀瞎,居然还要上赶着去自取其辱:“寒宫主,九江的储物袋是你给收拾的吗?” “不是。”寒千岭谦和道,“我只是知道九江摆放东西的习惯和规律。” 洛九江笑道:“什么?我居然还有规律?” 寒千岭笑意更深:“有的。”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缠缠绵绵地去烧锅子,只剩下封雪再次被秀一脸,崩溃地转过身就对谢春残一顿爆锤。 “你为什么要来吃锅子!” 谢春残深以为然,深刻反省,深深地悔恨道:“我为什么要来吃锅子?” …… 等到锅子烧热,五个人各自上桌,谢春残受到的伤害稍稍平复了些。作为最晚回来的朋友,他主动向桌上的诸位敬酒。 第一杯敬洛九江,谢他昨晚陪着发了一吐胸臆的那顿酒疯,当然更谢他做下的承诺。 第二杯敬了封雪小刃,为死地时候的误会和得罪,也敬她们如今的自由。 至于第三杯,谢春残举起杯来,冲着寒千岭放低了杯口。 “我对界主美名,实在是久仰多时了。”谢春残一半调侃一半认真地说道。 他这话并不是全是在开玩笑——三千世界内信息彼此流通,深雪宫主凭着他那张清艳面容,以及高深修为,还有尚轻的年岁,屡屡成为八卦的最中心。 连谢春残这种一心复仇的人,都或有或无地听过那么几耳朵。 更何况当年在死地之时,还有洛九江这家伙时不时就“千岭长”,“千岭短”? 也就是谢春残当时比现在善良,洛九江也比现在年少,不然他准保要问上一句:“说了这么多,那你的那个千岭究竟是长还是短?” ……咳,没这回事。 谢春残微微一甩脑袋,把自己那点腹诽甩去,就听得对面举杯的寒千岭亦笑道:“实不相瞒,我对谢道友,亦是闻名多时,慕名已久。” 谢春残只把这话当成客套,不甚在意地笑道:“界主太客气了。” “并没有,我是说真的。”寒千岭慢条斯理道,“你不只是九江的一个朋友,可以说你改变了他的一生。” 在谢春残和封雪惊异的眼神中,寒千岭不动声色道:“毕竟在认识你之前,他还没有这么爱说相声。” 登时谢春残和封雪拍案狂笑,洛九江一口喷了杯中喝到一半的酒。 等这个欢乐的小小插曲过去,寒千岭便放下酒盏,留给谢春残四人共饮的空间。 他们对视一眼,共同举杯,敬那段已经流逝,却始终铭刻心头的旧时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