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用丹田中的小世界联系世界的意志,他以手臂做刀,想斩破这层禁锢,救下封雪姊妹。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在学会游泳之后,他平生第一次呛了水。时光的浪花慢慢地灌了他一嘴,倒流的时间顿时加快了。 谢春残独身一人来到了白虎界。不知出于怎样的考虑,他也选择在白虎宴上动手——可能是为了当众还谢氏一个清白吧。 然而没有洛九江的存在,董双玉便不会站出来。 白虎的虚伪狡猾,岂是谢春残能敌?他几次三番碰触谢家这块逆鳞,令谢春残心境大乱,然后当众将谢春残击杀当场。 他赚足了作为前辈忍让高尚的名誉,然后假惺惺地命人将谢春残葬入白虎宗的弟子碑中。 那本是白虎宗的最高荣誉,然而谢春残死不瞑目。 他的魂灵化作恶鬼,明明已经无知无觉,被幽冥洗练了所有记忆,可仍然死死扒在白虎界之外,时时刻刻不肯放开。 …… 而在现实之中,在时间仍然正常向前流淌的此时此刻,化为蓝龙的寒千岭和霸下连续对峙几个回合。在某个瞬间,蓝龙被抓住破绽,生生受了霸下贯身一击,腹部霎时血如泉涌。 然而于受伤的瞬间,他却有点茫然地向左转头,不知为什么自己竟会觉得左边该有把最值得信赖的刀光守护。 为什么几次三番,他会让开左侧,就好像那里有什么人存在着? …… 光阴急速地向后倒退着。 销魂界中再没有一个意外闯入的洛九江。 楚腰仍在春情宴上发起了突袭,他招数没有经过洛九江的指点,不如上次那样干脆凌厉,扎向穷奇心窝的玉簪偏了几分,只刺伤了穷奇的肝。 穷奇果然肝火大动。 楚腰从地上爬起,抹开嘴角的鲜血。鲜红的血迹在他脸上干涸凝结,是半面凄厉的化妆。 他仰天大笑,绽放出一种荼蘼将死的,人世间无可挽留的美。 七名炉鼎同时向身旁的宾客发起突袭,然后被统一集中扔在厅堂中央。 他们奄奄一息,筋折骨裂,只有眼神里燃烧着一把永不熄灭的火。 楚腰死时,深情如许的桃花眼大大的睁着,笼中之鸟看向天边,浑浊的眸子里映出一角碧蓝天光。 …… 空无一人的战场上,蓝龙又承受了霸下的一爪,在空中翻滚了几圈。 他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龙吻被击偏,使得脑子有些混沌了。在方才的战斗中,寒千岭一直都试图摇着头。 他冲着霸下发出一声长吼。 他用异种语问霸下:“你是不是取走了我的记忆。” 霸下但笑不语。 寒千岭突然暴躁起来,他盘旋起身体又朝着霸下的方向弹开。龙吟声仿佛能穿透界膜一般,一时之间连山海都应和着它的呼啸。他高声鸣唳道:“把那个人还给我!” 那个人是谁?不知道。那是个怎样的人?不知道,可霸下一定从他这里偷取了最宝贵的东西! …… 光阴冷酷而不止息,如同它从前怎样一往无前地转动一样,此时此刻,它亦不顾洛九江的抗拒挣扎,按部就班地回流。 却沧江依旧飘荡于幽冥,枕霜流身处灵蛇殿中,进行着一场毫无意义也无边际的永久等待。 方昭趴在幽冥最深的黑暗中央,他丑陋地蜷缩在泥沼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