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能打败他们第二次。这一次,我要让他们永远记住,我大肃不是好欺负的。” 她的眼神坚毅,仿佛还是那个所向披靡的护国公主。 但她忘记了自己此时的模样,娇弱无依,稚嫩瘦小。说出如此的话,像是小孩装大人一样,有些可笑。他 眼眸幽深,走近她。与她隔着一步距离,就那么看着她。 “好,若有那一天,我们一起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没错,她现在想去裕西关,只能是与他一起。“你要是走了,敬国公府怎么办?” 他如今是敬国公,不是她一个人的影子。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她去哪,他就在哪。一个国公离京,不是 小事。 可他要出征,就得以大长公主的身份,那敬国公那边用什么借口,他要如何圆过去? 他瞳色漆黑,像是被她问住一般,垂下眸子。“京中谁人不知,我是大长公主的入幕之宾。大长公主若是 出征燕赤,我做为她的相好,追随而去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落个荒唐的名声,无甚大碍。” 她心里觉得怪怪的,他说话的语气平淡,明显一副就事论事,自嘲的模样。可她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 对,听着怪别扭的。 猛然脑中灵光一闪,是了,她确实应该觉得怪异。 别人以为他是大长公主,可大长公主明明是自己。自己现在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说是自己的入幕之宾,还 说什么相好,要随追什么的。就好像她与他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私下纠缠不清。 做为真正的大长公主,她要如何反应?看他的样子,分明是无心之言,或许是她想得太多,才会觉得有些 别扭。 “那个……如此安排,也行。” 因为她现在身量太过弱小,总觉得在气势上矮他不止一截。莫名她有些不自在,掩饰般地坐下。 他也跟着坐下,替她倒了一杯茶。 熟悉的香气,冲淡了她方才的那点不自在。她觉得自己想多了,他当初是因为迫于无奈,才会一直以她的 身份留在公主府。 “过两天,是太后的生辰,我会进宫。你想去吗?” 她从氤氲的水气中抬头,皇嫂的生辰?她还能参加吗?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个从落花巷里出来的低贱女 子,哪有资格进宫? “你如果想去,我带你去,以我随从的身份。只是我怕会委屈你,毕竟那是宫里,天下最势利的地方。” “去。” 怎么不去?她想看看一别多年,侄儿是不是长成了男人的模样,是不是与皇兄越来越像?那个她自小长大 的宫里,还是不是一如当年,巍峨富丽。 他看着她,像是能料到她的决定。 “好,到时候你随我一起。至于身份,护国大长公主的随从,也不是随便一个宫人可以小瞧的。这三年 中,发生了一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已经大婚,皇后是赵太傅的孙女。” 赵太傅的孙女,不应该是北郡王的女儿吗? 北郡王是大肃唯一的异姓王,当年其祖辈是与先祖一起打天下的,在朝中威望颇高。他的女儿,是她看上 的,替侄儿做主定的亲事。而赵太傅,是太后的父亲。太后把自己的侄女弄进宫里,成了皇后,本没什么过 错。错就错在,为何代替她选的人?而隐为什么没有阻止? “我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你知道的,赵小姐是太后的侄女,常出入宫闱,若是她与陛下想发生什么, 轻而易举。” 她点头,太后若是存心想让自己的侄女进宫,确实没有其他女子的事情。只是赵太傅一介文官,又没有什 么实权。再者他是太后的父亲,本就是保皇一派,多添一个赵小姐,不过是画蛇添足。 而北郡王则不同,他的爵位是世袭罔替的。有封地,且在朝中声望极高。要不是郡王府里几代姑娘少,年 纪与历代皇帝差太远。恐怕早就出了几位皇后,哪里轮得到皇嫂。 皇嫂好生糊涂,难不成以为天下稳固,就可以高枕无忧? “赵小姐在幼年时,我见过,颇有些才气。只不过书香世家出来的姑娘,不太通庶务。当年皇兄选中皇 嫂,就是看中皇嫂没有太多的心眼。他一心在朝政上,只想有个清静的后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