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法学,恐怕也不会认识周则瀚,也就不会认识周叔叔。 今天已经来不及回去,要先回宿舍住一晚,不过事情已经办好,周叔叔跟安平沟通好,舒浚只要明天早上九点钟到警局,他们会派人随舒浚一起去凤祥村抓捕江海、顾志宏展开调查。 第二天,先是陈义斌去舒萍家找人发现院门上了锁,跟着食品厂有批原料款要公章去银行办理,顾志宏找江海取章,这才发现抽屉里少了不少重要的东西,公章、营业执照、法人章竟然全都不翼而飞了! 江海把两个抽屉翻的低朝天,什么税务登记证、购物□□、之前伪造的欠条,连什么时候丢的都不知道。 他赤红着眼问顾志宏,“抽屉被人动过,我不在的时候谁来过,到底是谁!” 办公桌上的东西被他一扫而空,暴戾的样子像困在笼子里的凶兽。 顾志宏生怕引火烧身,赶忙摇头,“没看见,你这门和抽屉,除了你也没人能开啊,锁的好好的。” 可现在东西确实丢了,就说明肯定有人偷偷进来过,他想起这个办公室包括办公桌都是舒赫民以前用过的,办公室的钥匙没换过锁! “舒赫民之前的钥匙在哪儿?你知道谁拿了?” 提到老厂长,顾志宏一下子就心虚的害怕,说话声都有些飘,他胆小,平时连夜路都不敢走。 “不知道啊,舒厂长去的太突然,谁也没注意到这种小细节。” 江海没有立刻想到舒萍头上,主要是原主性格软懦,不像能干出这种事的人,巧的是陈义斌没找到舒萍就来了厂里,江海一听舒萍不在家,再联想到丢的那些东西,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是舒萍!东西是她拿走的。” 陈义斌还不大相信,他跟原主接触最多,原主的性格早被他摸的透透的,难不成这段时间都是装的?那就太厉害了。 “不是她那你们说还有谁?” 江海吼完后指着陈义斌,“你不是说事情八九不离十就等着收网吗,现在人都没了,这就是你办的事?” 陈义斌也不是吃素的,他到现在可一分钱没拿到,要是舒萍真是伪装的单纯,那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几个月,每次去学校看她,偶尔还请客吃饭,花的可是他自己的钱! “你冲我吼有屁用,要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是怎么计划着吞厂子的,就赶紧把我这几个月垫的钱给我结了。” 顾志宏在旁边站不住了想走,总觉得这些话不是他能听的…… 舒萍昨天待在屋里一直没出门,没人知道她住在叔叔家,正在江海四处找人的时候,安平县公安局的人已经开车带舒浚到了凤祥村村口,两辆警车的阵仗,着实吓了村民们一跳。 从建国到现在四十多年了,凤祥村还从来没出过违法犯罪的事,众人一路跟着警车来到了食品厂。 “警察这是来抓人的?” “谁犯事儿了?” “我看见舒浚坐车里,不是跟舒家有什么关系吧?” 江海听到动静本能的想跑,可惜没有警察跑的快,被反手制服时,他又懵又怒,挣扎着喊,“放开!我犯了什么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一位警察给他铐上了手铐,用平静而严肃的声音说,“江海,你涉嫌欺诈、侵占他人财物、伪造合同收据、偷税漏税等多项违规违法行为,受害人已经将你控告,请回局配合我们调查。” 围观的村民和工人们顿时哗然,他们大多数人听不懂那些五花八门的罪名,可警察是实实在在的,手铐也是实实在在的,能劳动警察来抓那肯定是犯了大罪啊! 躲在远处的顾志宏和陈义斌吓的腿抖,祈祷着自己不要有事,但临时抱佛脚的祈祷显然没什么用,顾志宏最后跟江海一起被押上了警车。 顾志宏沉默着低头,连冤都没喊一句,显然是心里有数,只是一直怀着侥幸心理,没想到江海竟然被舒家给告了,罪名还这么严重,这情形,作为从犯的自己,恐怕也够喝一壶的。 庆幸的是当时多了个心眼,将记着真实账目的凭证藏了起来,有了那些,他就能把责任全推在江海头上,就说是江海胁迫的自己,或许能够得到宽大处理。 他还不知道,账本已经被兄妹两找到了,他所谓的“杀手锏”早就失去了价值,到了警局后坦白从宽,表现好了或许能减轻点罪责。 警车开了老远躲在暗处的陈义斌才虚着腿走出来,吓出的一身冷汗紧贴着肉,他也顾不上难受,慌里慌张的往村外跑,路上碰见熟人跟他打招呼也不理。 “陈义斌这是怎的?也没狗追着他跑啊。” “谁知道,说不准是亏心事干多了。” 众人说说笑笑也就把他放到了脑后,三言两语又说回了江海跟顾志宏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