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你好吃的,人就不错了。别瞎说。人家本就和气的很。”齐氏嗔道。 “是是是!”白元娘知道自己失言了,就笑道,“那过年的时候,带我去呗。” 齐氏点点头,“也让你见见人家的气派。” 母女俩正高兴呢,儿媳妇常氏走了进来,“母亲,京城来人了。” 齐氏一愣,“这都要过年了……”她心里一惊,头一个担心的是文远侯会不会……毕竟人年纪大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常氏见婆母变了脸色,才小声道,“人在马车里,还在门外。也不说是谁,也不说什么事。你看这事闹的……” 那就不是报丧的!齐氏心里一晒,果然祸害活千年。“走!去看看!谁这么大的谱。” 齐氏出了门,见车辕上坐的是刘氏跟前伺候的婆子,就皱了眉头。 那婆子姓郑,人称郑婆子。她可不敢在这位二夫人面前拿乔,赶紧行礼道,“给二夫人请安。” 齐氏冷笑一声,“我当谁呢,这么大的谱!”她理也不理,转身就往回走,“关门,别放不相干的人进来。” 话音刚落,就听马车里一声娇软的叫声,“二婶!您这脾气也太急了。” 紧跟着,车帘被撩起,先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丫头,瓜子脸,大眼睛,纤细婀娜。那丫头一身月牙白的衣衫,在这大年节的出现在门口,显得格外晦气。 这成功的让齐氏变了脸色。 那丫头长了桃花眼,回身一笑,才去伸手,搀扶马车里的人。 先出来的是一只染着豆蔻的白嫩的手,纤巧异常。袖口是精致的刺绣,滚着白色的边。等再看到人的时候,齐氏没觉得美,只觉得晦气到家了。 你大年下的穿着白衣,披着白披风吊的哪门子孝啊! “二婶有礼了!”白春娘见齐氏面色铁青,想着就算是不欢迎自己,也不用这么放在脸上吧。于是越发露出几分委屈之色,就聚集在眼睛了。 穿着白衣,在别人家门口哭! 真想拿棒槌打出去怎么办。齐氏暴躁了! “郑婆子!这就是你们家姑娘的规矩!”齐氏没搭理白春娘,而是朝着郑婆子发难。 郑婆子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但是自己的话,这位小主子也要听才是啊! “二夫人!我们姑娘年轻,不懂事。还请您见谅。”郑婆子赶紧说软话。 齐氏扭头就走,“换了衣裳再进门。”留下婆子守在大门边上,就是不让进。 这让白春娘有些傻眼。自己的衣裳怎么了! 齐氏进了屋子,吩咐常氏,“既然来了,就不好打发,把西南角那个小院子拨给她住。看住了。还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呢。” 白春娘进了府,压根就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主子。齐氏只让下人领着她去了一个只有三间抱厦的院子。院门口守着两个粗壮的婆子。 连见都没见!这跟她预想的可不一样。 屋子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没缺什么,但也绝对没特殊优待。 “郑婆子,你去问问,二叔什么时候回来。我有祖父的亲笔信要交给他。”白春娘脸色有些难看。 郑婆子心里一晒,别人叫郑婆子,这位姑娘也把她叫郑婆子,连句嬷嬷都不叫。 正屋。 大过年的,白坤能去哪。还不是在家待着。睡了一觉起来,就听老婆说了这么个事。“过完初五,就送回去!不管她是干什么的来的。”白坤不耐烦的道。 “谁知道又打的什么算盘。”齐氏黑着脸,“什么时候,跟老宅撇清了关系才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