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时舒又去看窗外。 闻京拍着手上的球,看上去有点不耐烦。文科三班的何烁正巧走来,梁径正同他说话。 方安虞莫名其妙:“这有什么知道不知道的?你怎么了?弃武从文了?” 时舒无语:“什么乱七八糟的......就是不怎么想打......” 方安虞收拾书包:“不想打就不想打呗!这有什么?你要不想打就跟我回去,咱俩一起做作业。” 时舒:“好吧。” 这语气实在勉强,方安虞瞧他:“你好奇怪。打球不乐意,跟我回家吃好吃的又不乐意,一会又动不动砸自己脑袋——你干脆改名吧!” 时舒站起来背好书包,笑:“改什么?” 方安虞也站起来,摇头晃脑:“时舒时舒,没头脑又不开心!” 时舒乐了:“滚!” 两人你推我搡混到门口。 梁径看时舒背着书包走来,就知道他又不想打球了。 借着方安虞的“掩护”,时舒状似轻松地从他们面前大步走过。 奈何—— 闻京一把揪住他书包带,皱眉嫌弃:“你看看你,生龙活虎的,胳膊腿俱全,怎么就不打了?今天游赫又有事,害得我们还要重新找人。” 时舒心里把闻京骂了百遍,这会停下脚步不得不回他:“你管我?!” 闻京啧声:“老子懒得管你。从小到大就你最娇气,也只有梁径受得了你。我也是奇了怪了,你太子爷一个,他也是个大少爷,怎么就受得了你?” 方安虞仔细琢磨,点头:“是有点这个感觉哦......” 时舒恨不得锤他:“是个屁!” 一旁三班的何烁笑着说:“你们发小之间感情真好。” 闻京时舒异口同声:“好个屁!” 方安虞笑喷。 梁径也被逗乐,他笑起来,看着时舒冲闻京面红耳赤。 他脸红了。梁径很慢地想。 平常和闻京斗嘴,都不带脸红的,有时候倒能把闻京气得脸红脖子粗,但这个时候脸为什么这么红。 闻京冲时舒吼:“那你来不来?!” 时舒觉得再待下去他就要被梁径看穿了。 在他面前,所有都是虚张声势,都是为了自己那岌岌可危的心理防线。 可是一点用没有。 梁径就在他身边,距离不过一只手臂,余光里都是他,就连说出口的每一句话,停顿的节奏都因为梁径的存在而不寻常。 隐秘而沸腾。 时舒也跟着大吼:“你求我啊!”看上去,他的声势比闻京还要大。 闻京跪得极快:“我求你。” 时舒:“............” 闻京眼都不眨一下:“求你了,时少爷。行吗?” 原曦趴窗口笑得差点滑下去:“时舒,你怎么啦?怎么突然就不打了?” 本来这件事小范围糊弄糊弄过去就算了,这下,所有人都来关心的他的“突发状况”。 所有人都看向他。 时舒站在原地,他朝梁径看过去。 我为什么不打,你难道不知道吗? 那你去和他们说啊。 时舒不是很想委屈,但是这个时候好像有那么点委屈——把我弄成这副样子的都是你,为什么别人都来问我不问你啊。 梁径被他看过来的目光弄得一愣,眼底的不动声色转眼不见,他很快直起身上前,似乎是想做点什么的,但半途又停下来,看着时舒说:“没事,不想打就不打吧——” 闻京白眼快到天上:“又惯!又惯!我他妈真是服了......” 一旁围观的原曦察觉些许不对,她迟疑着开口:“梁径,你是不是惹时舒不开心啦?” 两人同时顿住。 闻京瞬间化身扫描仪,对着他俩打量:“不对不对不对......肯定有问题!” 时舒感觉自己凝固了。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态什么表情了。 忽然,肩上传来一道不重的力度,梁径握住他的肩,笑:“对,我惹他生气好几天了,不打球也是因为我,都怪我。” 原曦叹气:“我就知道。你们怎么啦?” 围观的过程,方安虞已经喝起了酸奶,这会说:“不对啊......按照时舒的性格,你要是惹他生气,他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