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这一切的闻京:“......” 他看上去十分无语,好像这次的阳光旅行, 梁径带了个拖油瓶似的。 时舒余光瞅到,越过梁径肩头很不客气瞪他一眼, 脑袋里立马开始搜罗待会下飞机怎么整闻京, 想着想着, 脑细胞过分活跃, 一下又有点困。 江州下了一夜的暴雨,早上去机场路上都是风雨萧条的,明明刚入夏,但这季候反常得好像一整年倒着过了。 昨晚班级聚会结束后,顺路的拼车回去,几个住得近的,邀请同班离家远的去自己家过夜。班长李新哲和几个班委在一起组织,时舒和方安虞一人一把伞蹲马路牙子上,等梁径和原曦忙完一起回南棠街。 乔一销也是班委,他在李新哲旁边帮忙记车牌。 大雨滂沱,五颜六色的街灯和车灯汇聚在倾泻的水纹里,像横溢的水彩,被雨水冲刷着,一点点淌进下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舒总觉得乔一销在看自己,可等视线对上去,乔一销又立马低头看手机上的备忘录,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舒挠头,打了个哈欠,感觉有点冷,他站起来打算在附近找个便利店等。 他一起身梁径就转头看了过来,眼神问他做什么去。 时舒指了指对面的便利店,拉起方安虞一起走了。 自动感应门打开,两人把湿漉漉的伞搁在店里推出来的临时置伞架上。 “好饿啊......” 放下伞,方安虞直接去餐口找关东煮。 晚上十一点多,又是暴雨,店里除了前台昏昏欲睡的收银员,就剩关东煮窗口的服务员。 时舒趴在就餐台上望着马路对面,耳边传来方安虞点餐的声音。 “......海带两串吧......萝卜也要,两个,玉米两串,魔芋豆皮牛肉丸鱼丸虾丸都两串......还要娃娃菜......” 玻璃上,明亮的室内反光处,能看到方安虞探头专心致志点餐的身影,时舒不由好笑。 他们这组剧本杀全员覆灭,最后都没猜中凶手。时舒本来还惦记着那阵衣料摩擦声,玩到最后,整个人都沉浸了,和方安虞哇啦哇啦讨论,带得整组气氛高了一度。但梁径是真的在思索那件事,后半场就没完全参与进去。游戏在他手里只是过了一个场。 结束后,梁径和时舒说,没事,如果是不认识的人,那只听到了声音,而且从他仓促离开的举动看,之后也不会做什么。但要是认识的人,梁径说到这里很淡地笑了下,时舒没看明白梁径的笑容,只听梁径说,那就更没事了。 时舒点点头,那会他走在梁径身边,面容忧愁,好像是在担心被人听到隐私,但片刻后,他问梁径:“你真的没猜出凶手吗?怎么连你都猜不出啊......这么难吗?不应该啊......” 梁径看他一眼,不知道说什么,想着回去亲死算了。多说什么呢,有用吗,听吗。 食物的香气唤醒困顿的大脑。 两个人坐在餐台上狼吞虎咽,隔着玻璃,梁径和原曦尽职尽责,风雨无阻。 时舒吃到一半,和方安虞对视几秒,两个人无端都生出些许愧疚之情。 只是下一秒,牛肉丸子就上了手。妙不可言。 走在路上还打嗝。吃得太多,到家的时候,时舒站在梁径身后,捏着伞柄小声嘟囔胃不舒服。 梁径刚把门打开,转身就说:“说过多少次?太晚不要吃东西。都十二点了,就你,还有方安虞,你看店里还有谁和你们一样?” 时舒:“......” 隔了一条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