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了也好好说。”时其峰细致道。 “这话你留给自己吧。”舒茗轻轻笑了声。 时其峰无言以对。 之后十几分钟,时其峰说了时舒和梁径的“关系”。 舒茗全程听得很认真,对于那些时其峰单方面添油加醋的描述,也适时表达了制止:“你不要再骂梁径了,我也是看着人家孩子长大的——你继续说。” 时其峰微顿,打着方向盘转去通往医院的街口,对前妻说:“你到了之后好好劝劝......我是劝不动了。这一周,你都不知道我怎么过来的。那小子隔三差五找我吵架——” “劝什么?”忽然,舒茗问。 时其峰脚下一个急刹车,扭头瞪着舒茗,难以置信:“当然是劝他不要和梁径再闹下去啊!”他苦口婆心,觉得舒茗这个队友也太不省心了,关键时候还掉链子! 舒茗没再看他,偏头望向自己这边窗外,没作声,片刻,也只轻轻嗤笑一声。 时其峰搞不懂了,他小心翼翼地把车停在路边。 “你什么意思?” 琢磨半晌前妻模糊不清的态度,盯着舒茗柔和细腻的下颌线,时其峰沉着脸问道。 舒茗转脸反问时其峰:“就是因为梁径以后不会和小宝结婚?” 时其峰拧眉:“不是‘不会’。是‘肯定不会’。他俩在一起能落着什么好?最后还不是一拍两散!” 舒茗冷眼:“我们最后不也是一拍两散?” 停顿几秒,舒茗冷笑:“我们还结婚了。” 时其峰:“......” 车内气氛骤降。 时其峰将车熄火,靠上椅背,也不说话了。 好一会,时其峰硬声:“我们和他们不一样。” 舒茗拨弄两下食指上的戒指,不以为意:“哪里不一样。” 时其峰用力转过身,注视眼神色漠然的舒茗,语气不是很好:“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作为一个长辈——他俩才多大?他俩就是胡闹!我们——反正和我们不一样。舒茗,你——” 舒茗抬眼,目光冷锐,她说:“时其峰,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突然被这么瞪视,时其峰吓得喉咙口都咽了咽。 “什么......” 舒茗:“自以为是。” 她一字一顿,语气凛然,好像一头愤怒的母狮。 时其峰不敢说话了。 “我和时舒不是你的员工。你有你的想法,关我和时舒什么事?就因为你是时舒的爸爸?可从小到大,属你骗他最多!还是因为你是我前夫?时其峰,别给脸不要脸。我还轮不着你教育。” “你在外面呼风唤雨惯了,怎么,还想在这个分成两半的家里继续发号施令?” 时其峰没想到舒茗会生这么大的气——也许想过,但也不应该是冲自己...... 他小心翼翼:“我没有。” 舒茗懒得看他:“开车。” 时其峰唯唯诺诺,有点憋气,也有点害怕。 那会离婚,舒茗就和现在差不多,让人畏惧。 镜头前美艳出尘的女明星一旦冷酷起来,杀伤力翻倍。时其峰被她一字一句戳得千疮百孔,歪在沙发上心碎一整晚,早上起来还得去签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 只要想起那一晚,时其峰就觉得自己被舒茗伤得太深。以至于现在再面对舒茗的疾言厉色,他是一点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快到医院的时候,时其峰小声嘟囔:“我哪里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