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上班不过点卯。现在麻烦了点,江零跟同事的护照都被处长锁着,不能随便出国去玩,只能在国内转。 四个人在九寨沟的机场下了飞机,找到了订下的酒店住下。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就出发去黄龙,120公里的路程,大巴走了三个小时。江零就掏出扑克牌来四个人打牌,夏末在国外的时候几个同学无聊了经常在一起打扑克打麻将,一个人算三家牌不在话下,还能分出精神来察言观色,揣摩三个人的出牌思路。 梁澜是经常玩牌的,人也很精,打的不错。江零有点娇气,是个十分瘦弱的姑娘,一个姑娘既娇气又瘦弱,那势必精气神儿不太足,夏末觉得她连自己手里的牌都算不过来。江零的老公又是个有自己小宇宙的宅男,夏末跟他聊了两句就发现没法沟通,打牌也不走寻常路,夏末只好时不时地放水,不想把对方两口子赢得太难看,没法继续做好伙伴。 夏末这牌就越打越腻,幸亏后来盘山路晃得太严重,宅男很不适应环境地吐了,牌局顺理成章地散了。梁澜跟江零聊天,夏末看着车窗外的风景,隔了一会拿出手机来看看,没有小舟的信息,他划开屏锁翻了几页桌面,他以前对手机的使用有限,现在手机里塞满了各式应用,都是出发前天晚上小舟帮他装的,怕他无聊,应用里游戏居多,还有一些书。 他出行带的背包也是小舟装的。那孩子生的漂亮,气质也有一些凌厉,在外头站着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个扎眼的美少年,一般女孩子就算移不开眼也很少有敢去跟他搭讪的。估计没几个人能想到他在家能那么琐碎,从衣帽间里拖出他的背包来在床前的毯子上一样一样地摆上他要带的东西,药包衣服内衣袜子巧克力充电器耳机,甚至还有户外便携手电指南针,东西多到他眼花缭乱,小舟还对着那些东西至少干巴巴地盯了五分钟,思索忘记了什么。 夏末从那时候到现在一直都有一种情绪,缠缠绕绕在他胸口,那种情绪就是舍不得。他自己也很烦恼,但是不想离开家的念头就像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本能。导致他现在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总归是没心情欣赏。 他也知道不应该,他这不是正在跟梁澜处恋爱嘛,他应该高兴啊。但是孩子在家也不知道吃饭了没有,心情好不好。破孩子有个什么事也不会说,前天晚上睡在床上借着月光看看那张小脸的轮廓,他就觉得有点异样,再摸上一摸,果然是瘦了。他正自感叹,结果小舟被他摸醒了,搞了好大一个不乐意给他看。他也很冤枉,就是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瘦了,没成想给弄猥琐了,那孩子看他的狐疑眼神,就好像他是个老流氓。 唉。 梁澜的手突然伸了过来,抓住了他的手。纤细的小手跟他掌心相贴,他笑了笑,梁澜也向他一笑,又低头玩手机。 等车到了地方,夏末的烦腻情绪达到了空前高涨的地步,背着背包根本就不愿意往前走。九寨沟这种空幽的地方,蓝糊糊像生长着阿凡达的异星,又在海拔三千米的地方,所以……怎么能塞这么多的人? 放眼望去还是人脑袋和长枪短炮,夏末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回酒店睡觉。那边的江零也很不乐意,抱怨的话整车地往处倒。她身体娇弱,夏末估计她光是站在海拔三千的地方就不会太舒服,说话应该也有点难受。不过她话说的费劲归费劲,竟然连绵不绝。一句抱怨在嗓子尖千回百转地出来,喘一口气第二句抱怨又来了,颦着眉,脸也拉得长。 她老公在后面磨磨蹭蹭地整理包,摸着几个镜头不知道选哪个好,像是她平时唠叨惯了,他对她的话产生了免疫,夏末瞧见他还有点自得其乐的神情,大概自己的小宇宙里这会阳光普照。 梁澜就在旁边劝江零,来都来了,出来玩就是要高高兴兴的。江零还是不乐意,因为梁澜说话,她的不乐意就渐渐指在梁澜身上,夏末听她的意思大约是选这个地方是梁澜的主意。 梁澜的脸色就有点不好了,但是毕竟比较成熟,笑着就说别的。毕竟国庆期间国内哪里都是一样的人多。夏末有点看不下去了,就说景色还是挺美,招呼梁澜去抢几个好位置照相。两个女生本来也是拍照的意义大于看景色,被夏末这么一说都来兴头。 梁澜就下了这个台阶,赶紧跟着夏末走了。走开一段距离,梁澜就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本来是为了她今年不能出国玩心情不好,想陪她来玩的。结果反倒惹得人家不愿意。” 夏末笑了,“你朋友有点娇气。” “家里惯的。”梁澜也笑了,根本没太难刚才的尴尬当回事,“她老爸在我们那里算个富商。” 夏末回头又看了一眼江零,她这回好像真生了大气,正在很大声骂她老公镜头拿得不对,让他重新回车里去换人像镜头。“他老公是个死宅,她长得还挺漂亮的,这两人怎么成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