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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的,不说宫里的奴才,就是朝里的文武大臣也不敢啊,这要是较起真儿来,说是杀头的罪过也不为过,可这小子说了就没事儿。

    不仅没事儿,还得了万岁爷怜惜,金口一开,往后谁还敢欺负这小子,当这小子祖宗一样供着,还差不多。

    而且,以成贵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小子真不是个善茬儿,还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就自己所知,方大寿对这小子也没做什么,反而让着小子借着机会踩着方大寿进了浮云轩。

    林兴之所以记恨方大寿,估计是后来云贵人获罪,又落到洒扫处,受了些苦,这才想方设法的收拾方大寿,这手段真真老辣,倒不知她小小年纪,怎么来的这些心机手段,竟比在宫里熬了几十年的老人都厉害。

    想着皇上吩咐的,也不敢怠慢,出来就奔着洒扫处来了,这事儿既然万岁爷吩咐下了,就得尽早料理,不然,等万岁爷再问起来,可没自己什么好儿。

    成贵这个御前大总管,就算太后娘娘也得给几分体面,更何况,洒扫处这么个不得待见的腌臜地儿,别说成贵,就算御前看门的张三来了,方大寿都得远接高迎。

    如今一听四德子说成贵来了,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差了:“你说谁来了?”

    四德子一想到成贵那张脸,就忍不住哆嗦:“干爹,御前的成大总管来了,后头还跟着慎刑司的管事赵丰,瞅这架势可不像好来的。”

    方大寿听说慎刑司的赵丰来了,吓得险些没尿了裤子,就算病的头晕眼花,也不敢再躺着了,叫四德子搀着自己往外走,一见成贵腿都软了:“大,大总管,今儿怎么上老奴这腌臜地儿来了,快请进去说。”

    成贵打量他一遭,微微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说起这个,方大寿就不禁咬牙,不知林兴那狗奴才动了什么手脚,自己灌了几口酒后,整整拉了三天,拉的他头晕眼花,老命都去了半条,今儿才刚好点儿。

    忽想起,自打林兴给钟粹宫的张嬷嬷带走之后,到今儿都听不见信儿,他也让四德子扫听了,可钟粹宫门户严谨,自己一个洒扫处的管事根本够不上,谁搭理自己啊,别说扫听林兴了,连句话都搭不上,使了十两银子才扫听出钟粹宫根本没林兴这么个人。

    方大寿琢磨,那狗奴才不定是得罪了慧主子,一顿板子打死了,要不然,怎么人好好进了钟粹宫,就没了呢。

    心里还可惜呢,觉得便宜了林杏,这会儿成贵一问,倒勾起了心里的恨意,咬着牙道:“不瞒总管大人,老奴这洒扫处出了个狗奴才 ,不知给老奴下了什么药,老奴拉了好几天肚子。”

    说着,还恨恨的道:“这狗奴才就别落到我手里,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收拾他。”

    成贵一听就明白了大概,不用想也知道,方大寿嘴里的狗奴才一定是林兴,看来,林兴在洒扫处当差的时候,不仅没让方大寿占什么便宜,反而把方大寿收拾了一溜够,到这会儿,方大寿还咬牙切齿的想收拾林兴呢,简直就蠢到家了。

    也懒得跟他废话,开口道:“你这儿咱家来的少,今儿咱家走这一趟,是因听说你作为洒扫处掌事,不思认真办差,反而克扣下头的月例银子,私拿好处,可有此事?”

    方大寿一听就傻了,心说,宫里那个掌事的不这么干,拿好处,克扣月例,早就成了不成文的规矩,这算什么大事啊,怎么总管大人还巴巴的前来问罪不成,莫非总管大人最近手头紧,想从自己这儿弄点儿好处。

    虽说知道御前当差油水多,不一定瞧得上自己的孝敬,可想来想去,也就这个理由还说得过去,忙侧头在四德子耳边道:“快去把我那两个金元宝拿来。”

    四德子忙回去拿了出来,交给方大寿。

    方大寿嘻嘻笑着,上前就往成贵袖子里塞:“总管大人辛苦,这是老奴给您老喝茶的,您老别嫌少……”

    见成贵没推辞,方大寿越发觉得,自己这回交了狗屎运,只要能巴结上成贵,说不定自己也能谋个御前的差事。

    越想越高兴,觉得虚浮的腿脚儿都有了力气,刚要再说两句,就见成贵把袖子里的金子拿了出来,本来还有些笑模样的脸,猛然一变:“本来咱家还以为冤枉了你,可今儿瞧你这做派,竟然敢公然贿赂咱家,可见克扣月例,私拿好处的事儿是真的,你当咱家跟你一样不成,咱家为皇上办差,莫不兢兢业业,若收了你这两锭金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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