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雾,又送了她个生辰小礼物,这才遗憾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去了。 清雾与父亲道了别后,一回头,见母亲正在发怔,赶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 何氏捏着手里的缎带,不知怎地,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这个本该是清雾扎好发后缠绕在发辫上的。用了不和衣衫相撞的海棠红,既合衬又大方。 一般人即便给姑娘家用活物作绣纹,也多是如清雾的裙子上一般用蝶。而且,不会用金色来绣。 可偏偏这缎带上的绣纹,是金色的祥鸟。 清雾见母亲在犹豫,便探首过来望了一眼。看何氏在用指尖摩挲上面的金色祥鸟绣纹,奇道:“可是有何不妥?” 何氏看看四周,柳方毅刚刚离开,此刻没有旁人在场,便半掩着口问清雾:“我怎么瞧着这是凤鸟?陛下莫不是拿错了东西罢?”再一思量,又觉得不对,“宫里好像还没妃嫔?” 既是没妃嫔,便没人会去做凤鸟纹饰的东西。何来拿错一说? “凤鸟?”清雾仔细看了一眼,也不太确定,“这是朱雀鸟罢?” “即便是朱雀,寻常人也用不得。” 何氏说着,忽地想起一事,瞬间释然,“想必陛下是知晓了你的身份后,特意命人做的这个。” 朱雀是四灵之意,只王侯可用。 但清雾如今是镇远侯嫡亲的孙女,那身份自然不同以往了。 更何况,今日是侯爷为孙女举办的生辰宴。虽说不能公之于众,但老人家的这份心意,却是不能辜负了的。 何氏叹道:“陛下也是有心了。” 再不多想,将发带给清雾细细缠上。又恐那纹饰被人发现后引起波澜,特意在系上的时候,几乎没留下尾端,尽数缠在了发辫上。 这日镇远侯爷给清雾举办生辰宴,是借用了沈尚书家的别院。 沈尚书和文老爷子是故交,相识多年。老爷子一提起想要举办宴席的事情,沈尚书就主动将自家别院给让了出来,借与他用。 因着老爷子未曾说起举办宴席是为的甚么,只说想多请些京中闺秀,沈尚书看看一旁至今单身的镇远侯府世子爷,只当是老人家想为孙子择门好亲,便没再多问,乐呵呵地主动将宴请名单定了下来。 不用老爷子主动提起清雾,沈尚书就将清雾的名字列了上去。 文清岳细问缘由,沈尚书道:“此女聪慧机智,极有才华,又被陛下钦点为第一女官,甚好。” 祖孙俩这才知道,当日群芳宴上,沈尚书的孙女儿也在场。清雾那应得第一却没得第一的画作,沈姑娘甚是喜欢,大加赞赏。在她的影响下,连带着沈家一家,都颇喜欢清雾。 文老爷子听了对自家孙女儿的赞赏,是怎么都听不够。怂恿着沈尚书把那日群芳宴的事情讲了一遍。 这一日文清岳在别院迎来清雾的时候,头一件便是讲的在沈家的事情。 清雾没料到竟有这种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居然有个女孩儿在处处为她说话,笑道:“那沈姑娘待会儿可会过来?我必要见一见她。” “自然是要来的。”文清岳道:“待她来了,我便告诉你。”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就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 此时时间尚早。 何氏还有家中庶务未曾处理完毕,清雾特意独自早点过来,想着可以多陪陪爷爷和哥哥。谁料来了后才晓得,两人忙着招待宾客,竟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