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容家的事都是林森处理,她晚一点回去,林森应该也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他下午放她走的。 听见虞清晚答应,那头似是轻松了一口气,又礼貌问:“晚上我去哪里方便接您?” 她思索了下,给了一个离容家附近的位置。 “林夕路附近吧,麻烦了。” “好的。” 挂掉电话,岑锐才终于如释重负地在心里长舒一口气,感叹年终奖拿得不容易。 他从办公桌上拿起走到办公室门口,只听见屋内,一个中年男人犹豫谨慎的声音传出来。 “贺总,我只是担心如果贺董事长知道您坚持和林石集团竞标这个项目,怕是会不太高兴....” 下一秒,就被文件砸落地面的声音打断。 男人漫不经心的声线入耳,听不出丝毫怒意,却让人背脊发寒。 “我的话,你听不懂是吗?” 很快,两个高层结伴出了办公室,其中一个人的冷汗都湿了后背,止不住地抬手擦汗,心有余悸开口:“以前只听他们说贺总行事不择手段,我还觉得夸张了,没想到还是收敛着说的,集团才开拓地产业务,就要和林石争,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另一人低声宽慰道:“算了,自从贺总掌权之后,哪还有贺家其他人说话的份儿。他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干就是了,你以为集团的市值是怎么翻倍的....” 岑锐跟在贺晟身边共事几年,听到类似的评价从不在少数。 贺晟也的的确确是这样的人,大刀阔斧,不择手段。 就像一匹饿狼,在名利场里凭着一己之力厮杀,肆无忌惮。 他不懂退让,只懂掠夺。若非如此,贺氏集团的大权也不会落在他手里。 在贺晟身边做事的几年,岑锐时常生出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很快,他收敛思绪,面不改色走进办公室。 大概是因为刚训过人,房间内内气压极低,纯黑大理石桌面折射出冰冷刺目的光。 岑锐走到办公桌前,开口:“老板,虞小姐答应了。” 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似乎也没有刚刚那般冰封。 如同火山被雪水浇熄,男人的眉眼也霎时间缓和了几分。 “嗯。” 贺晟沉吟片刻,忽而又沉声开口:“容家的事,放缓几天。” 闻言,岑锐顿时面露惊诧。 打压容氏地产,其实是贺氏董事长贺铭的命令。 旁人都以为这是贺晟的决定,实则不然。 一个月前,贺铭以澳洲地区的矿区负责权和贺晟交换,拿下负责权,就能让现在贺氏家族里几个反对贺晟的长辈彻底闭嘴,有益无害。 贺铭给出的期限是半月时间,现在的进度已然被拖慢了许多。 他开口劝说:“可贺董事长那边.....” 贺晟合上文件,冷冷道:“你是谁的助理?” 岑锐立刻默声,不敢再多说,照例拿出平板汇报下午的行程安排。 “下午五点还有一场和澳洲分公司的视频会议,六点是财务部门的季度汇报....” 贺晟:“五点后的都推了。” 岑锐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都...” 贺晟抬了抬眼皮,冷锐的目光径直朝他射去。 “需要我重复一遍?” 岑锐瞬间回神:“好的,明白。” “让人多送几套西装过来。” 贺晟抬手揉了揉眉心,忽然又想到什么。 “女人参加宴会,一般都会用到什么?” 话题转变突然,没想到自家老板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岑锐措不及防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 秉承着专业素养,他一样样答:“礼服,首饰,包,鞋子.....” 贺晟蹙了蹙眉,不耐打断他:“都准备最好的。” “好的老板。” 交代完这些,贺晟从办公桌后起身,阔步走进休息室,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男人五官深邃俊美,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狭长的双眸,眼尾的弧度微微上挑。 衬衫扣子凌乱散着,露出一片冷白的锁骨,衣服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