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贺晟亲手养着的那些海棠,又或者拿着素描本涂鸦,闲时再背几个单词,不让自己过度劳累,而是尽可能地多休息。 那副《作恶》被贺晟拿回了家,捐了一亿美金给血液病援助协会。 二楼的书房里,一整面墙上只挂着那副画,他还会每晚回家擦拭一遍画框,生怕上面蒙了尘。 晚上闲时,贺晟就尽量早点处理完工作回家陪她。 有时候他们会在楼下的影音室里,一起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 那天晚上,他们看了一部有些悲情的电影,影片里的女主角遭遇意外,险些去世,男主角在病房外崩溃大哭,看得人潸然泪下。 虞清晚微微侧过头,看向昏暗光线中,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 膝盖上,他们十指相扣着,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他就那么紧紧握着她的手。 熨贴的体温和热意一寸寸传递而来,无比真实,甚至连心口都暖了。 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这样想着,虞清晚垂下眼睫,藏住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忽而轻声开口问他:“如果这个女主角真的去世了,他会怎么办呢。” 贺晟盯着荧幕,毫不犹豫地答:“殉情。” 听见他的回答,她呼吸骤然收紧,顿了片刻,才又缓缓道:“如果女主角还活着,一定不希望见到这样的结局。” 他的嗓音很淡:“没了命,还怎么活。” 她就是他的命。 没了命,还怎么活。 夜里,盈盈月光透过窗纱照进来,虞清晚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轻声喃喃:“贺晟,你说海棠下一次开花是什么时候呢?” 他低头去吻她的发顶,耐心答:“很快了。” 正常海棠花开的季节是四月,距离现在还剩下三个月左右的时间。 等到他们办婚礼的时候,海棠就又开花了。 - 日子一天天悄无声息地过去,周末的时候,虞清晚在花房里侍弄花草累了,就喜欢在花房的藤椅上坐着。 到了该吃药的时候,贺晟就端着佣人熬好的药过来,一勺勺地喂她,洁净的衬衫袖口也被染上乌黑的药渍,他却毫不在意。 药苦得咽不下的时候,虞清晚眨眨眼,扯了扯他的衣袖,软声说:“药好苦,不想喝了。不喝了好不好?” 贺晟发现她这几天格外黏人,喝药要喂,去卫生间要抱,现在连药都想靠撒娇蒙混过关。 心尖像是被鹅毛轻轻刮过似的,挠得他心痒。 他低叹一声,只能无奈放柔语气轻哄着:“晚晚乖,再喝一口。” 在她这里,贺晟平日在外所有冷戾坚硬的外壳都被尽数褪下。 虞清晚只好又勉为其难地张开唇咽下一口,苦得细眉都拧起。 好不容易把药喝完了,贺晟拆开一颗桂花糖含进嘴里,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将那颗糖送入她口中。 唇舌交缠间,桂花的甜味慢慢化开,逐渐盖过药汁的苦涩,她微微苍白的唇瓣也逐渐绯红起来。 直到那枚糖彻底化掉,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漆黑的眸里倒映出她的影子。 “现在不苦了。” 如果可以,贺晟只希望是自己代替她受这些苦。 他活多久都没关系。 只要他的晚晚能长命百岁。 - 自从婚讯曝光之后,网上顿时流言四起,大批大批的网友闻风嗑糖吃瓜,充满了好奇心。 贺晟恶名在外,而虞清晚曾经在容家时,又总有人传言是位娇弱至极的病美人,走几步就会被风吹倒,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会断,哪能受得住贺家掌权人的脾气,肯定是被迫。 一时间,网上众说纷纭,因此,就时常有狗仔在清湖雅苑外面蹲点,试图一探究竟。 直到偷拍到温室花房里,女人坐在藤椅上,膝上盖着一层薄毯,向来冷傲矜贵的男人端着药碗,半蹲在藤椅边,不耐其烦地一口一口将药喂进女人口中,连衬衫袖口被药渍染脏也毫不在意。 与外界传闻的阎王爷称号截然不同,简直让人大跌眼镜,冷戾眉眼间的柔和之色更令人惊讶。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是别墅门口,男人上车前,身型纤弱的女人主动踮脚勾住他的脖子亲吻着,他伸手揽着她的腰,严严实实地给她挡住外面吹进来的寒风,缠绵亲吻着,仿佛什么都不能将两人分开。 众人纷纷恍然大悟。 这哪里是被迫。 分明是,两情相悦。 - 虞清晚近日都没再怎么出门,只要贺晟回到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