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之全身如同水里捞出来一般浸满了冷汗,关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她虽然内力深厚,却也经不起这样不间断地输出,一张脸白得像纸,等到见到何淼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陆廷之身上的毒几乎要榨干了她的内力,此时这种全身无力内府空虚的感觉,除了穿越之初,她是很久没感受过了。 听何淼说予润道长已经到了之后,关蘅心里顿时安定许多,据何淼说这个道长最是擅长巫蛊毒虫的治疗,穷尽一生都在研究这些神秘的存在,当今古武医道中人,在医治蛊毒这方面,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能也是陆廷之命不该绝,往日里竟往深山老林子里钻,一失踪便是大半年的予润道长,这次刚刚结束为时一年的对非洲某部落文(巫)化(术)考(研)察(究),兴奋地带着研究成果回到武当山打算召开(巫术)文化讲座。 若非如此,等个一年半载不知所踪都是常事。 一听何淼说出现一种能吞噬内力的蛊毒,这老道士顿时兴奋了,扔下武当的摊子,筹备大半的文化讲座(巫术交流会)也无限期往后推,火急火燎从武当山赶到了京城。 他到京城之时,关蘅和陆廷之两人尚且还在回国的飞机上,这可把抱着一颗强烈好奇心的予润道长给急坏了,围着何淼家的院子一刻也坐不住,这下得知两人终于到了,脚下生风,潦草着满脸胡子就迎出来了。 “快让我瞧瞧,是什么蛊?” 陆廷之这个研究对象,咳咳,治疗对象出现之后,予润老道眼神大亮,一刻也不耽误,撸起袖子就要给陆廷之把脉。 关蘅将陆廷之交到这两位杏林前辈手上,知道陆廷之这条命八成有救了,这才双眼一合放心地昏了过去。 一整天的精神紧绷,同时伴随着内力的空耗,她几乎已经坚持到了极限。 体内的力量循环全都依赖本能,意识虽然不再控制,身体却凭着记忆带动着内力的恢复。 如同旱裂的土地重遇甘霖,枯萎的草木得承雨露,空荡荡的经脉与内府几乎是欢呼雀跃着迎来了内力的再次流转,一丝丝内息在体内汇集,以极快的速度试图将空虚的经脉再次充盈起来。 她这闭上眼一倒,先把候在一边一脸紧张的赵慕星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关蘅的身体,一连声叫她,“姐姐!” 何淼也忙去查看她的情况,不说只有陆廷之中毒了吗?难不成关蘅也中了招? 这一探也是吃了一惊,这人丹田内几乎已是空空荡荡,她几乎是搜刮了全身的能量为陆廷之续命。 好在关蘅内力深厚,此时已经开始自主恢复。 她放开关蘅的手,将她安置到客房内,看女儿神情紧张地守在她床前,面上不禁有些担忧,这般情深义重豁出去救人,看来这关蘅对于陆小先生也不是无动于衷啊,可是,这两人若是两情相悦,那还有她这个傻女儿插足的余地吗? 不过心情复杂归复杂,她还是出了门转去陆廷之处看予润道长有没有什么医治的办法,与其操心女儿的感情问题还是和老友探讨医术才更愉快。 老道这边却没什么进展,他眉心紧皱,本就布满皱纹的脸几乎皱成了一团,然而那双眼睛中的光芒却越发得亮,见他这副模样,何淼就知道要解这毒肯定很有些难度,不然不会让这个老道士如此斗志昂扬。 “有趣,有趣,子母蛊居然还可以这样用。” 听到他的喃喃自语,何淼忙问道,“予润道兄,可是发现了什么?这蛊毒你可有法子?” 予润老道却没回她的问,反而捏着陆廷之的脉,对何淼奇道,“何师妹,此前一直为他护脉的真是那个小姑娘?” 何淼一点头,“是啊,他们当时人在国外,这十几个小时,都是关蘅这么护着他回来的。现在她已经睡下了,这一出折腾损耗估计不小,估计得休息一阵子了。” 听何淼这话,他不禁微微动容,颇有些不敢相信,“看来是我离开太久,都不知道古武界竟出现了这样一个高手,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如此深厚,能一路护持他到这个时候,便是我师弟都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