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的声音:“大娘,我是乡里的宁俊琦,您的丈夫受了点小伤,已经送往医院了。您现在简单收拾一些东西,和你小儿子等着,我一会儿就去接您。” “什么?”尤春梅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他受伤了?重不重?伤在哪了?……” 宁俊琦没有直接回答尤春梅的这个问题,只是口气轻松的说道,“不严重。您赶快收拾东西,车一会儿就到了。”说完,挂掉了电话。 尤春梅紧紧握着话筒,眼泪扑簌簌的滚落下来。在柳大年的扶持下,才回到了家里,大脑一片空白的她,胡乱拿了一些东西。 楚礼瑞是被柳大年派去的人叫回的。 小孟驾驶的二一二车到了,宁俊琦从车上下来,把尤春梅搀扶上了车,等楚礼瑞一上去,小车就快速启动了。 一路上,尤春梅紧张的问着丈夫的情况,宁俊琦总是尽量轻松的回答她。等到车子到了县医院时,尤春梅腿软的几乎下不了车了。楚礼瑞率先冲进了大楼,尤春梅在宁俊琦和小孟的搀扶下才到了手术室外。 现在尤春梅在讲述这个过程时,满脸的幸福,尤其是讲到宁俊琦时,更是不吝溢美之词。 “妈,听你这么说,是非常喜欢宁乡长了?让她给弟弟当媳妇怎么样?”楚礼娟在逗弄着母亲。 “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姑娘愿不愿意。”尤春梅紧紧盯着楚天齐道。 “妈,你不是说我哥和柳文丽般配吗?怎么现在又变了?”楚礼瑞在旁边揶揄道。 “你少管,我觉得宁姑娘更合适。”尤春梅白了一眼楚礼瑞。 面对着母亲殷切的目光,楚天齐一笑了之,他可没想过这种事,他觉得近一段时间和宁俊琦处的还算太平,他已经很高兴了。对于宁俊琦在父亲住院这件事中所做一切,他从内心感激,并牢牢的记在了心里,决心在工作中更加努力,以期为宁俊琦分担更多的重担。 楚天齐及时转移了话题:“对了,输血怎么这么多讲究?还要讲相符不相符?就是儿子给老子输血还差点出了事。” 输血基本原则,楚天齐还是知道的,他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转移话题而已。 “就是。还好这次礼瑞的血型能用。要是我的血型又不行了,我是b型。”楚礼娟接过了弟弟的话,“对了,妈,你是什么血型?” “我呀?不知道,我没输过血,也没献过血。”尤春梅如实回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楚天齐记住了姐姐和母亲的话。 高副院长又来查看了楚玉良的情况,然后说道:“‘输血相关性移植物抗宿主病’肯定是没有了,我们分析这种病能尽快的消失,应该是得益于发现的早。同时在输血时,直系亲属的血只占了输血量的三成多,故而病症也就没那么强烈。”说到这里,话题一转,“按现在情况看,患者肯定会醒来,至于时间长短现在还不好说,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楚家人对高副院长再一次表示了感谢,高副院长出去了。 父亲的情况已经有了很大的好转,应该很快就会醒来的,一家人心情轻松了不少。 下午,楚天齐决定出去采购一些日常用品,他很快就到了玉赤百货大楼。 男人买东西很快,不一会楚天齐就把东西采购到位了,他正准备打车回医院,恰好雷鹏开车经过,他上了雷鹏的车。 “什么味?”雷鹏用鼻子吸了吸,转向楚天齐道,“是你身上的,医院味和着汗腥味,快去我家洗洗吧。” “不去了,我抽时间去外面洗洗就行了。”楚天齐客气道。 “跟我还客气?”雷鹏说着,已经把车子向自家住的方向开去。 “嫂子那么爱干净,就我这一身臭烘烘的,他还不得把我用过的所有东西消毒十遍啊!”楚天齐玩笑道。 “护士都那德行,就是穷干净,其实他们一身来苏水味才难闻呢。”雷鹏哈哈笑着,“他去省里学习去了。” “怨不得你今天这么胆肥呢!”楚天齐调侃道。 说笑着,到了公安局家属院。这是一栋刚建两年的楼房,一共六层,雷鹏的家在四层,面积将近一百二十平米。进屋后,换上拖鞋,雷鹏要楚天齐先去洗。 没有推让,楚天齐直接进了卫生间。他三下五去二褪掉衣服,小心的调试了水温,然后直接站了过去。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倾泄而下,淋在头上、身上,顿觉久违的亲切。 楚天齐自认为平时还是比较爱干净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