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人们的评说,楚天齐当然有耳闻,但他并未放在心上,他心里想的就是如何破案。只要案子一破,案情一公布,与之相关的评论自然会慢慢烟消云散。他知道,越是不得其踪,人们越觉神秘,越想探究。等到真*相大白以后,人们反而少了想象的空间,也就没有了可谈论的话题。 这天,楚天齐吃过午饭,正在办公室享受饭后一支烟,手机却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按下接听键:“于处,你今天怎么得闲了?” 于涛的声音传来:“楚局长,你难道现在还忙着,现在可是八小时之外呀。不会是你又玩那啥了吧?” “什么那啥?”楚天齐反问。 “装什么糊涂?老云都跟我说了。说你向他打听那种场所,说的那话简直没法听。我就奇怪了,以前那么纯的一个小男生,怎么一样子成了这样。是做局长学坏了,还是暴露出了本来面目?……”于涛不停的讥笑着,有什么埋汰话,都一股脑的给对方用上了。 听到对方的调侃,楚天齐明白了,知道是那张卡片惹的“祸”。 两周前,在搜查“明白人”宿舍时,楚天齐在卫生间纸篓发现了一张卡片,便装进了衣兜。之所以要这么做,主要是因为上面写的“明宝宝”三个字,但并非因为字的内容本身,而是上面的笔迹很像是县长牛斌的。 当时由于现场还有旁人,楚天齐没有细看,而是回到办公室后,才抽空看了一下,这是一张带有磁条的卡片。拿着卡片上的字体,和以往县政府文件上的签字对比,楚天齐认定,这就是牛斌所写。结合以往的所听、所想,楚天齐觉得肯定是牛斌写给“明白人”的,看来两人的关系果真不一般,不知里面有没有其它猫腻。 在翻动卡片的时候,楚天齐注意到,这个卡片的两面颜色不一样。牛斌写字的那面为橘色调,上面有简略的星星和月亮形状。卡片的另一面,中间是一个双手拼着的心形图案,心形中间有一把金色的小钥匙。心形图案倒没有什么,但上面的底图却让人很是不解,是淡粉色的抽象图案。仔细观察了一下,楚天齐脸红了,因为那是一副少儿不宜的抽象图。在大学的时候,楚天齐曾经在同学拿的外国杂志上见过。 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楚天齐也不得其解,不知这张卡片是干什么的。但这样一张硬质卡片出现在“明白人”房间,又有县长题字,想来不应该是一点没用吧。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连着一周多想这个事,楚天齐也没想明白,不过他觉得这可能是某些企业或店铺的宣传卡片。于是,他给云翔宇打电话,详细描述了卡片上图案,当然没讲“明宝宝”三个字。当时云翔宇在对楚天齐挤兑一番后,表示要好好想一想。现在看来,肯定是云翔宇添油加醋讲给了于涛。 于涛的调笑已经停止了好几十秒,但听不到对方的回应,便又继续道:“哥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了?也怪哥们我,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现在可是孩子都好几岁了,你却在打光棍,有些想法也正常。但你也不能饥不择食,什么事都干呀,最起码在那方面取向上应该正常吧?” 再次被同学挤兑,楚天齐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回了话:“净胡咧咧。是不是老云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你知道那张卡片是干什么的?” “当然是老云讲的,要不我怎么知道你有这爱好。”于涛“嘻嘻”一笑,又说,“那张卡片我也没见过,后来我又问了一个高中同学,结果那小子给出了答案。他说那是一家会所的会员卡,会所名叫‘俏娇娃’,总部在大陆对面的特区,在大陆也有一些连锁店,但很少。那家会所提供的是一种另类的服务,比如同性之间交往。我说的交往是带引号的,你应该明白。不过在交往过程中,一方可能会扮成异性,就好比国外的人妖……” 听着对方的讲说,楚天齐来了兴趣。当然不是他对会所项目感兴趣,而是这张卡可能对破案有帮助。待对方说完,楚天齐提出了疑问:“这样的场所,相关部门能批准?” “明着肯定不行,那都是经过变通的,比如变通成普通的按摩休闲会馆。而且经营者肯定要有一定的关系,相关部门才能睁一眼闭一眼。”说到这里,于涛又笑了,“你是不是手里有这样的卡,是你的,还是你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