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重要案子,传的有鼻子有眼。你说我该不该信,该不该要求对相关人进行处理呢?按你的观点推理,如果一个单位出现不好传言,单位领导要承担党建不力责任,那么要是市里直管干部也涉及到传言中,这个党建不力的责任又该谁负?” “这……”听着对方咄咄逼人的话,蔡勇一时语结。在座好几位的名字可都出现在了那个传言中,对于第一个问题,他绝对不能给出肯定答复。蔡勇也无法回答第二个问题,总不能把自己也卖给对方了吧。 现场一下子冷场了,但气氛却很紧张。 重重咳嗽两声,薛涛打破了沉静:“别把话题扯远了,只议蔡副书记的提议。”然后她把头转向楚天齐,“楚副市长,城建局归你管,你怎么看这事?” 略微沉吟一下,楚天齐缓缓的说:“慎重无害呀!” “对,应该慎重。”江霞随声附合着。 “要慎重。”又有几个声音跟着响起。 薛涛脸色变的很难看,她“哦”了一声,冷冷的说:“以后再议。散会。”说完,当先走出了屋子。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进退有据 三月十八日,星期四。 上午,楚天齐刚上班,曹金海就来了。 曹金海进门就说:“市长,非常感谢您在会上主持公道,让我曹金海的政治生命得以延续。我一定唯您马首是瞻,不打折扣的执行您的指示,您指哪我打哪,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如果有来生的话,我曹金海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您,报答……” 听到对方说着肉麻的效忠话,楚天齐连连摆手:“打住,打住。我没有做什么,更没为你说什么话,我就是正常行使我的职责而已。” “市长,我知道,您挟恩不图报,可就算按您说的‘正常行使职责’,这本身就是对我的极大帮助。我曹金海是清白的,也是被流言冤枉的,这种时候好多人躲之不及,可您竟然能说出客观的话,这实际就是对我的爱护和保护。我曹金海……”说着说着,曹金海声音还哽咽了。 也怪不得曹金海如此激动,这些天来,他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预感自己的政治生命已经被判死刑,但还盼着奇迹发生。而即使有奇迹,也不是他自己能创造的,他只能寄希望在别人身上。这就好比一条漂浮在大海中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汪洋吞噬,但小船上的人还是凭着顽强的意念,在等着自己被救。但究竟能不能得救,什么情况下得救?船上的人不得而知,曹金海就好比这条小船上的人。 在焦二壮打人一事刚刚发生时,曹金海心中就不踏实,关键自己不但是那个家伙的领导,更是那个家伙的姐夫。平时没人说,也并觉得有什么不妥,可一旦发生这种事,那就很要命了。从听说消息开始,他就整天担心不已,但还存在一种侥幸,万一传言不准呢。三日六日那天警察上门后,他的侥幸被彻底打碎了,而且担心更甚,现在不只小舅子打了副局长,竟然老婆和司机也涉案了。 怎么办?怎么办?曹金海想了好多办法,几乎又都一一否定了。他决定,上门找楚天齐,请楚天齐帮忙,让楚天齐替自己说话。在几次三番被秘书挡驾后,曹金海终于在三月十日见到了楚天齐,终于讲说了自己的“冤屈”。尽管楚天齐答的很含糊,尽管楚天齐只说“不会弄虚作假,更不会落井下石”,但曹金海已经很满足了。自己现在就快成过街老鼠了,人人喊打,在这种时候只要有人不给自己一石头,这已经是大恩大德了。于是那天从楚天齐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曹金海心中本已濒临熄灭的希望之火,又复燃出桔红色的光焰。虽然光焰很小,但却很漂亮,也更弥足珍贵。 老天有时真的很无情,就在曹金海怀揣着那束希望之火,静待利好的时候,一个消息传来——焦二壮被带走了。这个消息,是许源县一位朋友告诉曹金海的,朋友是听一位目击者说的。这个消息就像一股飓风,直接吹进曹金海胸中,既吹灭了那束希望的光焰,也呛的他喘不上气来,心中拔凉拔凉的。他意识到,完了,全完了,所有努力都被焦二壮那坨狗屎薰臭了,自己没有不被拿下的道理。 既然认定彻底没了希望,曹金海反而有一种解脱感,心中长嘘了一口气:天命使然。曹金海自认已经很洒脱,但当昨天列席市委常委会的时候,心中不免再起波澜,不禁遗憾和失望交织。同时又萌生了一个期望:要是有人能替自己说话,也许自己能不被“骟”掉。虽然他把这个期望认定为妄想,但还是有着浓浓期待的。 可是当曹金海走进那间屋子时,便意识到气氛不对,感受到了浓浓的危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否有机会再到这里m.XIAPE.com